孟棠安姿态羸弱,平淡道:“奴婢身份低微,不牢公子挂心。”
林正源眸中晦涩:“接近谢洵的人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不愿意,我——”
“公子。”孟棠安抬眸看向他,眸色沉静如潭水,“这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林正源叹了口气,眉眼俊朗宽和,担得起世家公子温润如玉。
“罢了。秋场狩猎人多眼杂,你多注意。”
“是。”
听闻徐北侯府中有军队重要名单密信。
谢洵曾征战沙场三年,当年那一支岭北军可谓是令人闻风丧胆,直到如今,也无法被人淡忘。
孟棠安要做的,就是接近他——找到密信。
最好杀了他。
林府同三皇子一派,早与谢洵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谢洵一死,对林府百利而无一害。
而林府背后的人……
这就是原主的任务,孟棠安啧了声,眉目楚楚脆弱,无害之至。养生壶幽幽飘到孟棠安耳边吹阴风,断断续续的道:“你要……”
“救赎。”孟棠安贴心的替它把接下来的台词说了出来。
抢它台词?!
“没想到你这么有心,对任务这么积极!”祁楼很感动。
一人一壶心怀鬼胎,谁也不知道谁的想法。
祁楼已经死壶不怕开水烫了。
总之有它在。
走向绝不会是正常的走向!
它是钮钴禄·无名英雄·孤独求败·养生壶!
负责这一次狩猎的禁卫军统领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长相凶狠,鼻尖有一颗黑痣。
“都给我仔细检查好了!要是出现任何问题让皇上受惊,小心你们的脑袋!
白鞍山是临安最高的一座山,山势料峭,层层迷雾。
天子皇家、世家公子、高门贵女,马车一辆辆经过,驻扎在白鞍山脚下,野外设宴,好不热闹。
“皇上。”禁卫军统领恭敬道。
燕帝点头:“你办事朕放心。”忽然叫旁边的人,“谢洵啊。”
徐北侯鲜衣怒马,风华正茂,容貌生的多情又蛊惑,眼角眉梢挑起凌厉的恣肆,瞥了禁卫军统领一眼,懒散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