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冷淡凉薄,态度和先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宁泰神情微僵。
安若之拉着宁泰的手,对着姜徊道:“津津的事,是我们不好,但掌心掌背都是肉,我们也是父母,你总得体谅一下我们。”
安若之做了十几年的主母,手段还是有的,她立刻把矛头掉准到孟津稚。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但二十多年前的事,也并非我们想的。”她顿了顿,说:“——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跪在地上给你认错。”
安若之的膝盖微微下跪。
旁边的宁愿立马上前搀扶安若之,委屈地说:“妈,她现在也是宁家的一份子,她怎么受得起你跪?”
安若之也了准孟津稚不敢让她跪。
无论前程过往如何,在外面的流言蜚语里,现在她才是孟津稚的母亲。
孟津稚要是真的让她跪了,那她立刻就能坏了她名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孟津稚躺在病床上,神色淡漠,没有半点起伏。
安若之看着她的样子立刻联想到数十年前的孟晴,后槽牙一瞬间咬紧,心一横,她膝盖马上就要跪下来。
宁愿大声:“妈。”
这架势,要把外面的人也引过来。
就在这时,‘嘶’的一声。
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看向床头。
孟津稚似乎牵扯到伤口,脸上苍白几个度,她看向姜徊,眉眼愈发楚楚可人,凄美羸弱的如同一朵需要姜徊细心照顾的小花,她没有开口,嘴唇微微紧抿着,倔强又不屈。
别人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但姜徊是知道的。
所以她什么都不说,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安若之心里一沉,脸上带上些许哀伤的神色,仰起头,她擦了擦眼泪,对姜徊露出一个苦笑:“让你见笑了。”
姜徊语调森然:“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