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掠空。红梅手下的数量缓缓归零,一个不剩。要知道,最后那个男人是她的情人、爱人、丈夫!红梅尖叫出声,泪流不止,整个人散发出浓郁的杀气。“死!死!!死!!!”她厉声大吼,脚尖一点,跳到半空,领域如同血色云朵在天空暂留。这是她从未失手的底牌——血染长空,血亦同雪,从天而降。恰好,天上忽然下起了雪,给这一绝招增加许多隐秘性和威力。值此良机,任何对手都绝无生路。“死!!!”从血云里,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隆声,如雷贯耳。红梅把身体的气血全部榨干,化身雪花飘落,对着仇敌狠狠砸下。嗖——雪花刚飞落数片,突然停下。那朵血云上方,数不尽的空气短枪如雨落下,比雪花还密,比血还稠。她猝不及防,连续挨了数下。急忙逆转功法,将领域化作屏障挡在身前。一时间攻防易手,她苦苦抵挡,身上不断涌出伤痕,反倒自己血染了长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男人随手抹了把脸,让红梅看的更清楚。正是白杨!明明是一个人,却给人两种不同的感觉。一个是脆弱,可怜,任人欺凌。另一个是如毒蛇般阴险狡诈,瞅准机会,一把绞死对方。不留一点活路。对着小白脸,红梅心里一震,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冷颤开来。如同走过刀山火海。“你是你怎么可能?!!”红梅咬下舌尖,强烈的痛苦让她恢复了短暂的理智,然而眼前的景象毫无变化,好像真的一样。不!这就是真的!她自信满满,放言追捕的猎物,她只用一招就击退的废物,竟然如此强大?她不是在做梦?!怒火燃尽,眼前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深不见底的黑暗。“你们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幸好有你。”白杨赞叹道。把机动力带出来,剩下毫无防备的废物就只能任他屠杀。更有趣的是,这些人给他的一心功的领域添了不少力。当真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去?!我要你给他们陪葬!!”红梅落到地上,放弃防御,全力转成进攻。领域笼罩了这片树林,无尽的雪花在阴影中孕育,突然,纷纷扬扬的落下。血色的雪花耗尽了她每一份力,但白杨只是看了一眼。随手一挥,锋利如铁的雪花在密集如雨的短枪下不堪一击,连领域都打成碎片。红梅刚从恐惧中得到的力量彻底消亡了,面对恐惧,她的勇气值得赞扬。但面对白杨这样的深渊,她和雪花没什么两样。唰。握着熟悉的长枪,白杨面带微笑。“用了两招,好浪费。”“你?!!”红梅吐出舌尖,眼睁睁看着长枪点向胸膛。刺!!她强行凝出的一点领域像是玻璃猛然碎裂,心脏被长枪戳了个碗大的洞,生机渐无。红梅瞬间退了数步,在雪地上踏出一条血道。她呆站着,感受着力气不断流失,张开嘴,嗫嚅着。空气泛起淡淡的波纹。又是一枪。唰!!!长枪随着破空声穿过红梅的眉心,削去了半个脑袋。白杨手持长枪,把她扎在地上,又补了几枪。切得碎些,野兽才能下肚。他散去长枪。“嗯四招,看来你没我想象的那么脆弱。”雪大了,和领域的残片交织在一起,下了场血色的大雪,似乎在哀悼什么。数十米外,雪堆之中,一个男人拼命的捂着嘴,一点声音都不敢流出。在他眼中实力高强的红梅,在数秒之内,就没了呼吸。快、准、狠。刺客的三要素,在对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咬碎牙望着情人被一枪又一枪切成碎片,往日娇艳的身躯,此刻却沦落为野兽的口粮。白杨,那个白杨,明明是仓皇逃命的弱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活阎王的模样,寥寥数招,轻而易举就把红梅击杀。红梅没想到,他也没有。就好像命运给所有人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这一定是玩笑,眼前的事怎么可能?雪堆中,男子咬着胳膊,堵住因恐慌而颤抖的牙龈。他还年轻,日后还有机会。连红梅都看好他,只要他努力练武,总有一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话本里都是这么演得,这次也一定不例外。白杨,他记住了!他一定会报仇!眼下,藏好自己,别出声突然,男子眼前一黑。一道身影停在身前,赫然是鲜血满面的白杨。他裤裆一湿,身体冷颤,如同兔子,一跃而出。一步,两步,三步,他背后一疼,有种火辣辣的刺痛感。唰!!!男子转过头,看着背后的长枪,是什么时候?连抵抗都来不及,他拼命又迈出一步,似乎有千万根针扎在背上。白杨打了个响指,半空中凝聚出足以洗地的短枪,唰的一声,齐齐落下。呲!男子被刺成碎片,连骨头都没有一块完整的。他的身体,远没有红梅强悍。鲜艳的颜色涂抹在雪地上,很快被大雪覆盖。“呜啊”男子剩下的半张嘴一合一闭,半句话都说不出。他的报仇大计,他的梦想,他的未来……随着雪花飘零,融入大地。很快,连骨头都进了野狼的胃,什么都不剩下。“这感觉才对。”白杨凝出一只手,在血肉里翻找了一下,不满的摇摇头。“做刺客真没有钱途。”他看着可怜巴巴的荷包,唉声叹气。希望其他人会多带点钱吧。白杨找了一遍,捡起几个荷包,只想骂娘。这么穷,还不如上山当土匪呢!要知道,这群人里有四个手境,连喽啰都是三指境,但每个人身上连一百两金票都没有。武力这么高了,难道还能被欠工资不成?不幸的是,他又猜中了。回到客栈,他从地窖抓出一人,让那人先收拾了客栈。给他一个干净落脚处,接着,开始询问。:()从龟公开始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