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闭上双眼,却无泪落下。
……
“这就是慈幼园吗?”小小宁拙仰望着高楼,心中充满了胆怯。
但想到娘亲,他还是咬牙混入了人群。
躲藏在角落里,他盯着台上的机关修士,拼尽全力学习操控木偶的手法。
他学了很多机关的理论,但操控方面实在需要师长的教导。
孟瑶音每况愈下,分外珍惜神智清醒的时间,不愿将宝贵时间,用来教导宁拙这些细枝末节上。
宁拙拼命学习着李雷峰的操控手段,小小十指缩在衣袖内不断划动,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
他脑力活动太久,以至于一场木偶戏下来,饥肠辘辘,甚至饿得双眼泛花,双耳嗡鸣。
他便捡了客人吃剩下来的糕点。
“太、太好吃了呀!”
……
终于,宁拙还被亲大伯宁责收养。
他进入了学堂。
知晓他情况的同学欺辱他。
“野孩子,野孩子!”
“大头怪,大头怪!”“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略略略……”
宁拙蓦地转身,双眼已经通红,拳头捏紧,低吼道:“我有娘亲!”
同学们被吓了一跳,旋即又用更加激烈的态度嘲笑。
宁拙啊的一声大叫,冲上去和同学们扭打在一起。
他鼻青脸肿地回了家。
互殴的同学家长来问责,大伯宁责唯唯诺诺。
宁责回过头来,严惩宁拙,罚他下跪。
“胆子不小,竟殴打家老的孙子!”
宁拙一直跪到晚上,没有晚餐,饿得他两眼昏。
饱餐一顿的宁忌则笑嘻嘻地走到他面前,带着饭菜的余香,得意洋洋地绕着他转了好几个圈。
“娘,你在哪里?呜呜呜……”宁拙只敢在心中哭泣。
佛医·孟瑶音行走在火柿山的地道中,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致的,走动的身姿始终如一,眼眸中并无丝毫情感。
……
傍晚,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