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哥,你觉得咱们能不能守住?”马争苦笑着询问身边的韩超。“不好说,能不能守住,那得看戚元敬!”韩超转头看向戚继光。马争、韩玉、宋文臣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戚继光身上。只见戚继光望着远处数以万计的荒人大军,负手而立,稳如泰山,表情淡然,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轻蔑。半个时辰后。荒人大军在距离靖边堡五六里的地方停下,开始安营扎寨,准备攻城。一时间,人喊马嘶,嘈杂无比。“这便是靖边堡?”荒人中军狼头旗下,图谷雄手擎马鞭,凝视着略显破败的靖边堡,面露轻蔑。他的一万铁骑,踏平此等小堡易如反掌,实乃大材小用。“开始吧!”他马鞭一指靖边堡,对头满道。“遵命!”头满领命,翻身上马,指挥负责攻城的士卒集结列阵。此次攻城,共有五千士卒,其中正兵两千,辅兵三千,由两位千夫长率领。昔日,荒人不善攻城,经过向汉人学习,又得汉奸指点,逐渐学会了攻城之法。与此同时,靖边堡城墙上。“大人,属下愿率部出城,与荒人野战,以挫其锐气!”眼见荒人大军集结,准备攻城,戚继光向秦毅抱拳请战。“出城野战?”众人愕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戚继光。“戚将军,我等训练士卒时日尚短,此时出城与荒人野战,是否过于冒险?”韩超劝道。“是啊,据城坚守方为上策!”宋文臣暗自思忖,边军老兵都不敢与荒人野战,何况戚继光仅训练流民月余,此举是否过于自负。况且堡内兵源本就不足,万一他轻敌冒进,遭遇惨败,堡城又当如何守护?这次,连秦猛虎、穆云也有些担心。秦毅虽然说过,戚继光乃秦老将军麾下一员猛将,但他终究非神仙。“元敬,多加小心!”秦毅面色沉稳,嘴角微扬,对戚继光点头道。他也很想知道,戚继光会如何应对荒人。“大人……”韩超等人意欲再劝,秦毅摆手道:“我相信他!”韩超等人的忧虑不无道理,若秦毅对戚继光的过往一无所知,闻其方才所言,决不会让他涉险。毕竟堡内兵力有限,经不起损耗。“唉——”韩超几人见秦毅决心已定,皆重重叹息。“大人放心,属下必不负所望!”戚继光向秦毅深深作揖:“若敌军遭挫,被逼退,恳请大人亲率骑兵追击,我军必能首战告捷,士气大振!”“未战便言胜,这究竟是狂妄自负,还是过度自信,亦或根本就是痴人说梦!”除秦毅外,众人皆以怪异的目光凝视戚继光。“莫非他有援兵?”马争忍不住问:“戚将军,你带多少人马出城?”“除去守城士兵,有四百人可出城一战!”戚继光神色自若。“仅四百人?”众人惊讶出声。“四百足矣!”戚继光言罢,向众人拱手作别,而后撩起长袍下摆,“噔噔噔”急速步向城下。“咚咚咚!”随着震天的鼓声响起,荒人的五千攻城队开始向靖边堡缓缓前进。荒人前进的队形较为混乱,辅兵举盾在前,其后是弓箭手,再往后才是负责登城的两千荒人勇士。这些人身材壮硕,满脸杀气,身上穿着鼓鼓囊囊的,应该穿了至少两层甲胄。与此同时,战场东面的树林内。十几名范宁派来的护卫,正趴在野草中,观察眼前战场。“头,这些荒人杀气腾腾,靖边堡怕是不保了!”一名探子对护卫长李金诚说道。“废话!只要眼不瞎谁看不出来!”另一名探子撇嘴道:“别说是这弹丸之地的靖边堡,即便是府城都未必能挡住!”“噤声!”李金诚呵斥道,众人顿时闭嘴。其实,他对靖边堡的前景也不乐观,但心中好奇,这靖边堡为何会引得荒人大军前来。这场大战的旁观者并非仅有李金诚等人。在距他们三四里的树林中,趴着十几人,同样注视着战场。这些人皆是周边屯堡派来的探子,为首者正是史强的弟弟史健。“史兄弟,依我看,这靖边堡连一波攻击都难以抵挡,必将被荒人夷为平地。”一名鞋拔子脸的中年汉子对史健道。“如此甚好,也算替我报了杀兄之仇!”史健冷笑:“那杂种若真死在荒人手中,倒是便宜他了,若落我手,定要折磨得他后悔生出来!”“快看,靖边堡城门开了!”探子惊道。“莫非他们要投降!”史健等人闻声看去,果见城门大开。与此同时,李金城等人亦大为震惊,想法与史健如出一辙,皆认为秦毅要投降。“此时投降有何用,依旧难逃屠城厄运,荒人何时讲过信用!”李金城摇头叹道。史健则心中暗笑:“秦毅,你杀五百余荒人,纵是跪地舔舐荒人脚趾,他们也断不会放过你!”正在此时,只见城门洞开,四百人分为二十组,每组二十人,喊着号子,列队从城内鱼贯而出。令人诧异的是,这二十人一组的队伍,每队还推着一辆两轮木车。木车车辕长达四米,宽三米,车前及右侧各装木板,板高及胸,离地两米余。这二十人一组的队伍出了城门,即刻列成月牙状,缓慢向前推进。更令人惊奇的是,每组二十人又分为两队,一队主长兵器,一队主弓箭。“他们此举何意,莫非欲与我等野战?”图谷雄、头满等一众荒人皆生出荒诞之感,仿佛一个八岁幼童,吵嚷着要与成年壮汉单挑。“王爷,秦毅今年只有十九岁!”头满冷笑道:”估计之前侥幸得胜,现在忘乎所以,才如此猖狂!”“哼,待会就让他知道我荒人勇士的真正实力!”图谷雄面色阴冷地道。:()搬空国库:带着小姨子去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