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尸体其中之一,很有可能就是大将军施勤。
那么齐天行本人在哪?
是被这个变态杀了后取而代之,披着那身皮藏在齐府中么?
姜栾几乎在一瞬间想通了各种关窍:
齐天行常年避人不见,脸上不详的黑色布带;齐绍麟一身非凡武功,却在自己家中常年装傻。
还有麟哥父母的死因……
姜栾想到绷带人刚才说的话,胃部又不由自主的翻腾起来,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绷带人吃完了烤肉,就把姜栾提着扔进马车,又塞给他两张饼。
姜栾虽然心里恶心,但此刻也只能接受绷带人的食物。
但他伸手去接时,绷带人突然收起了饼,握住了姜栾的双手。
“你手上的是什么?”绷带人玩味儿的说。
他在姜栾掌心捻了一下,这是一些细小粉末状的东西,但因为绷带人眼睛看不到,所以并不能分辨。
姜栾淡定的撤回了手,张嘴作势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在河边弄脏的?”
绷带人点了点头,并没有深究下去,将饼重又丢给姜栾。
……
绷带人挟姜栾一路上驾车马不停蹄,数了数日子也有七八天。
期间在驿站补充补给时,姜栾才有机会下车,注意到他们这一路确实是往南行。
南边有什么?
姜栾心事重重,再加上一个多周的时间一直在路上,成天与尸体待在一起,一身脏污,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但绷带人偶尔放姜栾下车活动,却从来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似乎也没有放他去清理一下的意思。
“喝了它。”绷带人端着药婉过来。
每次到驿站补给时,绷带人都会给姜栾喂一碗药,令他手软脚软,想跑是不可能的。
之后绷带人便会戴一个斗笠,去人堆里买姜栾吃的干粮。
此时姜栾一边乖巧喝药,一边打量马车里某个血迹斑斑的角落。
跟他一同上路的两具尸体,已经被绷带人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块带血的腿骨。
待姜栾喝完后,绷带人以手抵在姜栾手腕上查看他的经脉,确认他真的把药喝下去了。
第一次被灌药时,姜栾自然不配合。
他假意吞药,实则藏在嘴里一口也没咽下去,谁知这绷带人还颇通医术,一把脉就试探出来了,当即给姜栾腿上来了两刀,以作惩戒。
到今天姜栾腿上的伤一直没好利索,走路都是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