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眼神十分怨毒,掐着姜栾的手腕将他扔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女人依旧穿着昨日的低胸窄腰裙,十分不古代的展现着自己曼妙的身姿,且在姜栾一入马车,便像是得了有趣的玩具般将他搂进怀里。
被女人以这样的姿势搂着……姜栾有种性别倒置的别扭,但偏偏又脱不了身。
“小朋友,今天就带你去开开眼,天启的上京城可没有南疆这番热闹好看。”女人抚摸着姜栾的脸颊,笑得十分惬意。
姜栾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的,便自然的与女人搭话,“你还去过上京城?”
女子笑起来,“我从未出过南疆,天下间有何处比得上此处这般自由?”
姜栾惋惜道,“那你还支持你那师侄做南疆的王,一旦有了王,这里便不再自由了。”
女人闻言眯了眯眼睛,“小朋友,你这番挑拨离间的伎俩未免太过拙劣了。”
“不管我的用意如何,事实不是如此么?”姜栾问道。
女人想了想,回道,“你们这些外人,不了解我们师门关系,齐天行那小子可是我一手培养出的最得意的作品,我自然最是了解他的。”
姜栾有些诧异。
一是惊诧这女人到底有多大年纪?绷带怪物已经够强了,这老女人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二是……她为什么叫绷带怪人齐天行,绷带人不是披了齐天行一层皮么?
姜栾一肚子疑问的随女人坐车离开,走出南疆繁华的市井,来到一茂密的雨林处。
车行了一炷香的功夫,走到尽头便没了路。
此处为一环状峭壁,被巨石封住了山。
女人携姜栾下车,周遭的林中已停靠了不少马车,许多衣着华贵的人在小厮的搀扶中走下来,仿佛是参加什么重要宴席一般。
姜栾顺着人流行进的方向看去,发现那环形峭壁上被筑了高低各不相同的石台,搭着软座和棚子。
而环形峭壁下,地面被掏出一个地基似的圆形豁口,足有七八米深。
“有兴趣吗?”
姜栾正疑惑那大坑是做什么用的,突然听到马车顶上有人开口道。
他抬头一看,正是那戴着青铜面具的绷带怪人,简直是神出鬼没,不知何时盘腿坐在马车顶上。
其他来客注意到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皆脸色难看的低下头,神色慌张的绕道而行。
绷带人嘿嘿一笑,“今日闻上去,可有许多新鲜食材吃个饱了。”
姜栾一听便想起这家伙路上扒皮吃人的事,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女人则呵呵笑着搂住他,半嗔似的训斥绷带人,“不要吓坏我的小朋友。”
绷带人但笑不语,脚尖一点,落到女人身后,毕恭毕敬的尾随着。
姜栾被女人强行搂着,跑暂时又跑不掉,只好跟着人群一起走向圆形峭壁。
这些石壁被人工开凿出一道道台阶来,勾连着峭壁上的各个石台。
来宾们便从石阶登上高台,在其布置好的软塌上落座,就像是坐在观众席上一般。
姜栾跟着女人拾阶而上,登上了最高的石台之一,在宽敞的软榻上坐下,绷带人则留在了他们下首处的某个位置上。
软塌被布置的很舒服,还有一小桌摆着点心瓜果以供取用,侧旁儿摆着几张手牌,桌脚处则靠着一副弓箭。
姜栾在软榻上坐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峭壁下被挖出来的深坑,又看了眼周遭错落有致的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