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姜栾皱眉,又是南疆?
他对这个词简直要形成条件反射了。
齐玉恒则神色有些恍惚,多看了地上的人皮几眼。
十多年前发生在齐府的恐怖回忆,重又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时间冲淡了记忆,齐玉恒甚至将那些事当成了一场噩梦封存在脑海深处,只待百年后带进棺材板内。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孙子一眼。
但齐绍麟就跟没事人一眼,半点眼神都没有分给地上的人皮一眼。
……
因为崔嫣然的伤势过重,不宜移动,只得暂且留在宫中调养。
崔相忧心忡忡的看完女儿后,留下夫人在宫中照料,领着剩下的崔家人一同出来。
但他一进院子,便破口大骂道,“皇帝老儿实在欺人太甚,真当本相瞎吗?!”
“父亲不可!”
崔家人皆是一脸惊恐,崔家大公子崔颢轩更是急忙扯住崔相的袖子,低声道,“如今尚在皇宫中,父亲小心隔墙有耳……”
“哼,”崔相冷笑一声,“为何本相要害怕,残害百官的人又不是本相!你瞧瞧今日死伤的,不都是本相的人?什么合宫晚宴,什么刺杀……分明是将本相的人统统骗来,一网打尽的奸计罢了!”
崔颢轩也不敢上去捂父亲的嘴。
他慌里慌张的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才松了口气。
“父亲,或许其中有误会也说不定,”崔颢轩微微皱眉,“婉妃娘娘在陛下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她传信出来,陛下近些年来并无其他动作,只安心携皇后在后宫内开田种地。今日之事,我见陛下似是不知情的。”
“就算是他刻意安排又如何?”
崔相“呵呵”一笑,他方知施勤的死讯,才会如此怒不可遏。
此时崔相慢慢冷静下来,沉声道,“虽然死了个施勤,三大将军已除其一,另外两个将军却也归顺于本相,想与本相较量,他也不掂量掂量?”
正因如此,崔相才如此有恃无恐,在皇宫内大声吵嚷,半点儿不将皇帝放在眼中。
崔颢轩叹了口气,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崔家人离去后,仇捷途从假山后探出头来。
白曦鹤也施施然走了出来。
“计划可还顺利?”仇捷途问道。
“仇先生,你见我此时留在宫中,便应该知道计划施展如何,”白曦鹤刚一笑,突然想起姜栾那事,便又不笑了,“虽然碰上了些小插曲,导致过程并不十分完美。”
“那我便放心了,”仇捷途微微松了口气,“待过些时日,我就去见上陛下一面,只希望陛下不会忘了我这张老脸。”
白曦鹤点了点头,“我也不曾想到,麟哥这边行事会如此迅速……他竟真的杀死了铁面君?”
“铁面君岂是那么好杀的?”仇捷途苦笑一声,“逼退了他一层皮,已是意料之外的收获,恐怕此番麟儿伤势严重,得将养上一阵子。
白曦鹤闻言眼睛一亮。
齐绍麟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