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永昌帝是不知情的。
皇帝虽然坐收渔翁之利,但撞到崔相气头上,该捏着鼻子安抚还是要安抚好的,牺牲一两个不认识的远亲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说谁让这事本就是齐绍阳自作孽不可活呢?
……
今早上,齐府原本三人一同入宫,待临近傍晚归家时,却只剩下了姜栾一人。
齐绍麟早已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姜栾回来,立马迎上前,“娘子回来的好慢,莫非是被皇宫里好吃的东西绊住了脚?”
姜栾心情颇为复杂,问道,“祖父可苏醒过来?”
“中午醒了一阵子,晚上吃过饭又睡下了。”齐绍麟回答。
姜栾点点头,心说这事还是别说给老爷子听了,省得稍后再不好了。
两人朝府内走去,齐绍麟一脸无聊的问,“娘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上京实在是很无聊。”
“呵呵,”姜栾无奈道,“恐怕十天半拉月是走不得了。”
“栾儿何出此言?”周氏不知打哪冒了出来。
其实除了齐绍麟,同样翘首以待的还有周氏。
夙平郡王回了上京就跟回了自己娘家似的,底气越发足了,更加不给周氏好脸色瞧。
再加上这个小气的男人分明替齐绍阳寻得了治伤的良方,却不肯分享给她家康儿一同使用,周氏一直怀恨在心,天天盯着夙平郡王又做了什么妖。
此刻姜栾晚归,夙平郡王和齐绍阳都没跟回来,周氏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问道,“郡王和阳儿呢?莫非是歇在了北定王府内?”
“齐绍阳先是在宫内盗取夜明珠,后在宴席间趁乱刺杀崔相家的小姐,”姜栾慢慢回答道,“今日他又进到皇宫中预谋对崔小姐灭口,数罪并罚,被陛下判以□□,不日问斩。”
“这可真是太好……怎会如此!”周氏差点儿笑出声来,话脱口而出又急刹住,强行按耐住雀跃的心思,问道,“阳儿怎会遇此大祸?他不是这样的人……那郡王呢,也被关在一处吗?”
周氏问这话时简直眉飞色舞,恨不得夙平郡王跟着他那倒霉儿子被关一辈子才好。
姜栾回道,“夙平郡王并不知情,倒是没有被关押起来……只是他现在还跪在宫门前,大约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周氏激动的在原地团团转,“这样的大喜……悲事,我得通知康儿一声,看看有没有什么主意,好救康儿出来!”
姜栾看着周氏翘的快飞上天的嘴角,面无表情的想,大姐还商量啥呀,你这幅模样怕是担忧齐绍阳死得不够快吧?
周氏冲姜栾连连点头,转身飞奔而去。
齐绍麟一脸迷惑的问,“叔母这是哭还是笑啊?”
姜栾想了想,“这大概就是多年媳妇儿熬成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