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硬的像钢筋一般的手将姜栾从车上蹂下来,丢在地上。
姜栾被扬起的尘土呛得够呛,却咳不出声来。
“能站起来?”“他”问道。
姜栾无法回话,紧接着被拎着领子提起,丢到车厢边靠着。
“该吃晚饭了。”
“他”对姜栾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然后爬上车翻动起来。
这家伙被姜栾撕破脸皮后,就在脸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绷带,连眼睛都缠住了……虽然“他”根本没有眼睛,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走路的,竟然行动如常。
姜栾咳嗽了几声,发现天际线一片赤红,果然临近黄昏。
这家伙似乎带着他出了城,马车正停在一个荒郊野岭的路边上,左手边是一座土山坡,右手边则是一条河。
“他”拿了不少东西下车,重重的推了姜栾一把,“少夫人,麻烦到河边上去,要开饭了。”
姜栾被推的一个踉跄,又差点儿摔倒了。
“他”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半提着姜栾直接拖到河边,扔到草地上坐着,开始架火堆。
自从被喂了那药,姜栾整个人都有点恍惚,意识有些断断续续的。
他勉强打起精神,思考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抓走自己,杀了一半还不杀了?
姜栾正想着,突然闻到一股肉香,便下意识看向不远处在河边烤肉的家伙。
“绷带人”似乎注意到了姜栾在看自己,还挺友好的扬了扬手中串着肉的木棍,“来食?”
姜栾迷茫了片刻,没想明白就这么一会功夫儿,绷带怪人从哪猎来的肉做烧烤。
再回头一看,马车上的草甸卷不知何时被绷带人拖下来,半敞着搁在草地上,从里面滚出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来。
姜栾只看了一眼,便懂了这股肉香是什么。
他胃里一阵翻腾,爬到河边吐了起来。
绷带人又笑了,“齐少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喜了?”
姜栾只恨自己此刻不能说话,真想骂一句“去你妈了个蛋”。
这句心声仿佛也被绷带人感应到了,下一秒姜栾头皮一痛,被人扯着头发拉起来。
“你在骂我什么,嗯?”
绷带人拽着姜栾的头发,硬的像石头的手在姜栾的脸上胡乱摸索着,又伸出又长又黑的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口,“长得这般可爱,可惜嘴巴太会骂人,待烹饪时得将这张漂亮的嘴割了喂狗。”
姜栾有心瞪他一眼,或者啐这东西一口唾沫。
但被这人拽着头发是真疼啊,姜栾不受控制的留下两滴眼泪来,更逗得绷带人“桀桀”怪笑起来。
“这就痛的哭起来了?你那可怜的小叔子遭的罪可不止如此呢。”
姜栾闻言一惊,心里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若是真的揣崽了倒也好,那小子坏了我一双眼睛,我就吃了他所有的亲人。”绷带人探手在姜栾小腹间摸了摸,笑道,“齐少夫人,你看上去可比那小杂种的父母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