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优在陷阱的上方做出了一个简单的四方小屋子,用海绵方块吸干了里面的水,然后在小屋子里填充满了岩浆。下一刻,他再次按下了陷阱通道的按钮。过渡章夜幕深深,明月高悬。在一处繁华的城镇中,有一处盛大的祭典。“让一让,请让一让。”灶门炭治郎和山田艰难地躲避着挤挤攘攘的人群,他们跟丢了一只鬼。那只可以随意变换外貌的鬼在他们的追杀下,直接躲入了来参加祭典的人群中。炭治郎凭借着灵敏的鼻子准确地找出了他的去向,却发现此刻他已经化作男子的外形,亲密地揽着一位穿着和服的女性。见那两名鬼杀队剑士找过来,鬼放肆地笑起来,露出了还沾染着血肉的锋利牙齿,锐利的指甲有意无意地拂过少女细嫩的脖颈。糟糕了,那鬼的手里还有无辜的普通人。灶门炭治郎投鼠忌器,他紧紧握住了腰侧的日轮刀,却迟迟不敢拔刀。鬼得意极了,他一边不着痕迹地带着怀里的人类远去,一边用眼神警告那两名剑士:再过来的话,我就杀了手里这个女人哦。等他脱身了,就好好吃一顿吧,为了逃脱追捕,他宽大的和服下满是深可见骨的伤口。真香啊,鬼克制地嗅闻着身边人血肉的香气,布满利齿的口腔中,不断分泌出垂涎的口水。他近乎贪婪地看着身边的美食,引得美食一阵娇羞。好孩子,鬼想,为了表示我的感谢,我一定把你吃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他的手掌如同情人般轻揽这少女的后肩,感受着布料下的跳动的灼热心脏,猩红色的舌尖在牙齿处满意地逡巡一圈。忽地,鬼感受到怀里女孩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起来,女孩惊恐地看着鬼,发出了一声惊叫,她四肢酥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鬼愉悦地笑了起来,饥饿感侵蚀着他的神志,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进食了:到现在才发现吗,已经晚了哦。他牢牢地抓住女孩,直接将手刺向心脏。心脏破碎而溅出的血,一定很美妙吧。然而当鬼的手抵上女孩的后背时,鬼一怔,这个手感……他的手呢?他向自己的手望去:怎么会这样?他手臂的最前端已经消失了,而原本长着手的地方此刻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手腕,随着时间的流逝,手腕也逐渐变为了飞灰,四散的灰刺激着鬼,告诉鬼一个可怕的真相:他正在一点点消失。在鬼杀队的两人赶到时,现场只剩下了崩溃了的女孩,她惊恐地坐在地上,语无伦次,“他消失了,变成灰了,灰,全是灰……”灶门炭治郎与山田面面相觑,眼神交换间,两人的心脏都剧烈跳动起来,耳边是逐渐变大的尖锐嗡鸣。“是、是因为那个吗?”炭治郎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紧张。山田激动到颤栗,一向沉稳的手也哆嗦了起来,他极力冷静地回答炭治郎:“先回去……回去、回去之后就知道了。”把镜头拉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这个世界的各处。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地点,都发生着同样的一幕:灰色的灰烬在世界的天空飞舞着,它们在风的呼唤里,融入其中,飞过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消逝在空气之中:在吃人的鬼、被发现的鬼、被追捕的鬼、强大的鬼、弱小的鬼……在众人无声而激动的注视中,他们茫然地化为了灰尘,微风过后,了无痕迹。他们如同一个bug一般,被世界抹去了。在短暂的愣怔后,众人欢呼着,雀跃着,沉默着,干涸许久的眼眶中难以抑地涌出眼泪:为了这一天,这一时刻,这一景象,他们牺牲了数不清的同伴、等待了数不尽的岁月。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很难说明产屋敷耀哉是什么心情。激动、悲伤、骄傲、欣慰、释然、感激、不敢置信……他挥退了众人,一个人独自端坐着,望着空空荡荡的的室内,回味着这股复杂的感情。他们产屋敷的宿命结束了,千百年来的期望,一代代死去的鬼杀队剑士,在这一天,终于有了尽头。听着耳边的欢呼声,产屋敷耀哉的情绪最终也被感染成为了喜悦。既为了宿命的终结,也为了这些活着的孩子们。这一届的柱,这一届的鬼杀队,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几乎无一伤亡。产屋敷耀哉静静地坐在室内,等待着神奈川优的归来,他想要把这份由衷的喜悦与感激向他分享。优是那样一个奇特的人,他带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最初的最初,当他来到鬼杀队时,懵懂又好奇,却又带着想要帮助他们的信念与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