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贝住的是老城区,这一片区的房子都有一定年份了,没有电梯。而杜伊贝住的是三楼,江时临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她家的大门虚掩着。江时临记得杜伊贝把他和莫惑送到门口,下楼梯拐弯处他分明看见杜伊贝把大门给关上了的。大晚上的,一个单身女孩子在家,她没有道理把家门给打开。果然,屋子里传来杜伊贝的怒斥声,“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要报警了。”江时临向身后的莫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要小心。屋里,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正步步向杜伊贝逼近,杜伊贝哆嗦着身子往后倒退,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尾声颤抖,“这刀子无眼,你们再过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两个男人似乎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是丝毫不加掩饰的不屑一顾,其中一个男人开口说:“我们也不想伤了你,你最好就乖乖跟我走,要不然的话,你可不要怪哥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呸!想让我跟你们走,做梦吧你!”男人恼羞成怒,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凶狠地向杜伊贝扑去。男人的手还没碰着杜伊贝,只觉得手腕处一紧,一阵剧痛迅速传来。那只手结实有力,像铁钳一般,紧紧的攥牢了他的手腕,让他不得动弹半分。男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转过来,迎面对上的是一张严肃含怒的俊脸。一旁的同伙反应了过来,怒火冲冲扑向江时临,但莫惑抢在他动手之前迅速将人扑倒。他被莫惑死死摁在地上不得动弹,抬头怒声吼道:“你们到底是谁?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要不然的话……”莫惑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亮出自己的工作证,冷声道:“别废话,警察!”警察?!两个被掣肘的男人互对视了一眼,脸色大变,几乎神同步进行反扑。可江时临和莫惑哪能给他们反扑趁机开溜的机会,一对一轻松再次将人拿下。只是动作幅度太大了,江时临的伤口再度裂开,新换的衬衫又重新染上了血迹。“头儿,你的伤口……”伤口像火烧般撕痛,江时临面不改色,“我没事。”莫惑动作利索把手拷给他们二人拷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审问道:“说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没有谁,是我们自己看见这妞长得漂亮,想要跟她交个朋友而已。”长得跟猴子一样瘦小的男人嘴巴很硬。“只是想要人家姑娘交个朋友?”江时临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语气如同嘴角的笑意一样往上挑,“强-奸未遂后起杀人之心,至少判个年不成问题。”“什么强-奸未遂后起杀人之心,你胡说!”平白被扣上这两顶犯罪的帽子,两个男人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你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要强-奸她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要杀她了?就算你们是警察,也不能胡乱捏造事实陷害好人。”强-奸和杀人,哪样不是重罪?另一个男人附和,赶紧为自己辩解,“对,对,我们哥两个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强-奸她,更加没有想过要杀她。我们就是收了别人的钱,要把她带到另一外地方而已。”莫惑笑容里带着满意,但掩饰得极好,板起脸继续审问,“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收了谁的钱?你们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这两个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掉进了圈套里,把一切都招供了,眼底窜过一丝懊恼之色。但转念一想,这个罪名怎么也比不上强-奸杀人吧。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选择闭嘴不言。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就算不幸任务失败,但也不能泄露卖家的信息,这是江湖规矩。否则的话,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莫惑重重地敲了敲桌子,语气变得凌厉,“说,变哑巴了吗?”“既然不想配合我们的工作……”江时临向杜伊贝使了一个眼色。杜伊贝也是个聪明的,当即心神领会江时临的意思,犹如戏精上身,硬是秒挤出两滴眼泪来,可怜兮兮地哭诉道:“警官,这两个男人深夜强闯我家,见我长得漂亮就想侵犯我,但我抵死不从奋力反抗,一怒之下他们就想杀了我。”她指着地上的水果刀,“警官,他们就是想拿那把水果刀来捅死我。还好两位警官及时赶到救助了我一命,要不然的话,到了明天早上,这个屋子里就多了一具尸体。”杜伊贝越哭越凄厉,“两位警官,你们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那两个男人头上同时飘过三条黑线,像是吃了满嘴的干馒头,差点给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