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那可是禅宗悟明宗主的大弟子!岂能容你胡闹!”楚云鹤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得到,自己这个女儿恐怕在“认识”的过程中少不了动手动脚,顿时感觉压力山大,冷着一张脸对她说。“按辈分,你当叫他一声师兄!之前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罢了,你师兄性子好,怕是在你手中吃了不少亏,一会下了擂台,同他道歉!”楚天瑜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瞬间红了一片的手,又听到他的教训,顿时不高兴了:“他才没有吃亏!我倒是想让他吃亏啊,可谁知道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红衣女人,救了他不说,还打伤了女儿!”说完,她将当日被叶片划伤的手腕递上去,露出一个浅浅的、马上就要看不出来的伤口。红衣女人?云阙的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一张娇艳动人的脸,想起昨天被吐了一嘴的血,立马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楚云鹤听说她受伤,低头扫了一下她的伤口,脸黑的更厉害了:瑜儿虽说比之他的大弟子南荀来说,学艺不精,可毕竟是他亲手栽培,再加上太虚门多年的倾心培养,怎么说也是武林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到底是什么人,能用一片树叶就将她打伤?他心情不爽利,偏偏楚天瑜还在那添油加醋:“爹爹,你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可猖狂了!我跟她说我可是太虚门掌门的女儿,让她不要多管闲事!谁知道她一点也不听!直接那树叶打伤了我!我下次见到她,一定要把她挫骨扬灰!”她正激愤的说着,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的一个款款而来的女人身上,她目光一凛,顿时指过去:“爹爹!就是这个女人!”她周围几个人的目光纷纷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宁窈窈换了一身与昨日不一样的红纱,苍白着一张脸,步履虚浮的走向人群。还能动?云阙皱起眉毛,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脸上隐忍的痛苦,感叹于她的生命力之强。楚天瑜自然也发现了她的脸色不对劲,猜出了她恐怕重伤在身,顿时心生喜意,再加上这流雾山庄本就是三大宗门的地盘,她就算进了这里,恐怕也不过是小宗门的弟子或者区区散修。楚天瑜来了底气,不等楚云鹤出手阻止,足尖轻点双臂张开,一个轻功便掠到人群后方,从袖口扔出去一把袖刀,先她一步冲她面门而去。宁窈窈从她刚施轻功时就有所预料,眸光一下子变得凌厉,抬眼看过去,一个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袖刀,眉毛却痛苦的拧在一起,脸色更白。袖刀擦着她的布履,直接插入地里。反应倒敏捷!云阙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在心中夸赞着她的反应速度。年纪轻轻,内功倒身后,有心性有脑子还能隐忍,如果不是她昨日吐了他一嘴的血,他说不定真动了将她收进缥缈宗的念头。想到自己昨日整整沐浴了三个时辰,云阙原本就冷漠的脸一黑再黑。他没有出手,楚云鹤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原本还围在擂台边等待开始的看客们见有热闹可看,纷纷转个身换了个方向。楚天瑜他们无人不知,毕竟是堂堂太虚门的掌门之女,就是不知道跟楚天瑜对峙的娇滴滴的小娘子是谁了。空泽不明所以,也跟着转过身来,目光落到脸色苍白的宁窈窈身上,眉毛一皱,不知道她是经历了什么。刚想上前出手,却想起两人之间因果已断,空泽顿住脚,静观其变。楚天瑜看着明显重伤在身却还是轻而易举的躲过自己的攻击的宁窈窈,咬了咬牙。宁窈窈也抬眼朝她看过去,目光一愣,嘴角出现讽刺的笑容:“是你?怎么?当面打不过我,如今就要趁虚而入了?”楚天瑜被她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从袖口中一连掏出好几把袖刀,一把接着一把的朝她扔过去,看起来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两人距离近,袖刀来得格外快。宁窈窈虽然早就吃了金乌丸,被云阙打伤的伤势已经尽数恢复,可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她只能装作一副重伤在身的虚弱模样,异常艰难的躲避着她的袖刀。好几次,肌肤擦刀而过,留下一道一道细细的血痕。“够了!”宁窈窈的脚步在沙地上画了一个优美的圈,人也旋了一转才停下来,她有些体力不支的喘息着,视线宛如一匹孤狼,狠狠地盯着楚天瑜。“我本无意伤你,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当我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女(十)“我本无意伤你,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话音刚落,宁窈窈低下头就从鞋子边抽出来一把精致的匕首,将内力包裹在其中,皱着眉,冷脸朝着楚天瑜迅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