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男女有别!不若奴才先进去查探一番?”宁窈窈冷着一张脸,睃了他一眼,那目光冷得像冰:“空泽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座拿你是问!”南荀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情绪,一下子愣住了。“滚开!”宁窈窈直接出手推开他,见他像提线木偶一样直直的朝旁边栽下去,也没有半分停留,用了最大的力气将门推开,大步就走了进去。不好!南荀回过神来,生怕露馅,连忙跟着走进去。“空泽!”宁窈窈绕过熟悉的屏风,被眼前的画面惊骇到顿住了脚。只见空泽从头到脚都泛起了诡异的红,喉咙里时不时溢出一些破碎又暧昧的声音,眸光也不甚清亮,明显失了理智。不仅宁窈窈愣住了,就连南荀也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活着?按理来说,那味毒药,发作后的药效不是这样的!几息之间就能夺人性命啊!“宁,窈,窈!”空泽原本浑浊的了眼睛,在见到宁窈窈的那一刻,逐渐清晰起来,在她惊骇的脸上聚了焦,他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火热难耐,心头除了陌生的躁意,就是被欺骗被蒙蔽的愤怒。他虽是出家之人,可也并非对此事一窍不通。从前在他被悟明宗师带回禅宗之前,总是因为这样一张脸受到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那些富家小姐想将他买回去做男宠,那时候他在七岁。他的父母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见其中有利可图,竟真的答应了一户小姐,为了防止他反抗,在家中提前给他喂了药,就是今日的这种感觉。“宁窈窈!魔女!”空泽的脸上再也见不到往日的温润慈悲,他的五官扭曲起来,只觉得被背叛的痛苦将她吞噬,忍不住冲她愤怒的咆哮。这样一身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喝,将南荀喝的回过神来。从他现在的表现来看,他身上中的药,怕是已经脱离了他的预想,当务之急,是将宁窈窈带离这里,万一事情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将会彻底失去了在魔教的倚仗。“教主,这里情况不妙,您先跟奴才回去吧?”见宁窈窈不应答,他心里逐渐生出了怨怼,却碍于她的身份,还要好声好气的规劝:“教主,您先跟奴才回去,这位公子这里,奴才会叫巫医来处理的!”回去?呵!空泽的一时逐渐模糊,可混沌之中听见他的话,还是忍不住讽刺的一笑:如果您愿意这样轻易地就回去了,她今日布的这一手局,岂不是落空了?宁窈窈自然也看出了他的讽刺,冷着一张脸睃了南荀一眼:“准备一桶冰块!”“教主?”南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我说!准备一桶冰块!快!”------------当我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女(十八)“教主!”几个魔教弟子第一次来到宁窈窈的闺房,看着浴桶中昏迷的光头和尚手足无措。宁窈窈不管他们心中怎么脑补,冷声吩咐:“把他从桶里涝出来,扔进旁边那个桶里。”“啊?可是旁边的桶里,全是…冰块啊…”几个弟子瞪大了眼睛。“扔进去!”宁窈窈仍然冷着一张脸,却走到自己原先的软榻边坐了下来。“是!教主!”虽然不知道教主这番行动为了什么,可魔教弟子向来服从她,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立马上前齐齐围住空泽的浴桶。宁窈窈冷眼看着,见他们突然愣住,一个接着一个的扭头,满脸羞红的看着她。宁窈窈不明所以,朝他们疑惑的挑眉。有胆大的直接开口,略有踌躇:“教主…你要不要回避一下…这位公子,是光着的…”还没等宁窈窈做出反应,迷迷糊糊的空泽偏偏听进去了这句话,羞耻心上涌,一下子爆发了。他猛的从浴桶里站起来,冲周围的魔教弟子扬着水花。“别碰我!”话音刚落,他自己又先扑通一声跌回了浴桶。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谁都没发现,羞窘让他本就通红的脸色雪霜加上,跟只煮熟了的虾子一下。宁窈窈本来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给他留最后一丝可怜的遮羞布,可谁知此时的空泽空有脾气没有脑子,刚才这么主动站起来,一下子就将自己曝光了。又见他溅了自己的弟子们一身水,宁窈窈怒极反笑,慢悠悠的又坐回了软榻之上。宁窈窈勾唇挑眉,对弟子们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洁白的玉手轻轻一挑,红唇轻启:“无妨,继续。”众弟子无奈,只好将已经失了意识的空泽从温热的浴桶中捞出来,又不甚优雅的扔进了另一桶满是冰块的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