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醒得了,舒舒一定会保护好姐姐,捍卫好她的皇后之位!”------------不想在冷宫当弃妇!(四)“太后娘娘驾到——”平日里门可罗雀的冷宫,今天却破天荒的聚集了大批的人,人头骚动,窃窃私语。除却一众奴仆侍女,为首站着几个看起来就高贵异常的主子模样的男女。“皇帝就是这样待自己的发妻的?”太后穿着一身隆重的金丝凤袍,冷冷的斜了一眼身边的男子。话里话外带着警示,并没几分对宁窈窈真心实意的心疼,反倒是生怕天子因此事在民间的风评受损。这话让一直随侍在侧的季贵妃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太后娘娘还是以皇家为重的,并不是铁了心向着那个女人“太后娘娘”季绾儿调整好自己的笑容,上前一步亲昵的看向太后,刚开了个头便被她厉声打断。“哀家和皇帝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儿?”太后一个目光扫过去,让季绾儿闪闪的闭了嘴,见她那副模样,太后也只是毫不放在心上的移开了眼,斜了一眼身旁随侍的太监:“去,把门打开。”而后,随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院子里两个粗布破衣的小丫鬟一怔,立马满脸喜意的迎了上来。“奴婢参见皇上,参加太后娘娘!”太后冷冷的睨了采薇、采莲二人一眼,略微将眉头蹙起,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她们身后破败的房子。“窈窈呢?”由于那层血缘关系在,她又有心在皇帝和季绾儿面前给宁窈窈做脸,是以,唤的是她的闺名。短短一句话说出口,采薇立马激动地热泪盈眶,心想着福晋的日子可算有盼头了,指了指屋子刚要说话,却被采莲眼疾手快的打断。“回禀太后娘娘,福晋她自从入了冷宫便懈怠了不少,昨日用完午膳便在屋内歇下了,还特意吩咐奴婢,无事不要打扰,到现在还未起呢!”言外之意:倘若人就算真出什么事儿了,也怪她自己懒惰吩咐了奴婢不让进去,她从始至终就没进去过,跟她无关!采莲说完话,不动声色的与站在太后身边的季绾儿对视了一眼,淡淡的、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季绾儿便知事情落实,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昨日午睡下,到现在还不曾醒?”太后意识到不对劲,即便她听出了采莲话里话外的推脱和对宁窈窈的污蔑,可当务之急还是知晓宁窈窈的情况。她扭头看向自己身边一个低眉顺眼的嬷嬷:“去看看。”“不必了!”话刚说完,一道熟悉的、特意扬高的声音骤然在不大的院子里响起,众人形形色色的目光纷纷向那扇被推开的门看去,只见宁窈窈一身素衣站在门口,对着众人眉眼俱笑。“儿媳,给太后娘娘请安。”宁窈窈先是给太后行了一记君臣之礼,而后等到太后让她起身,立马双眶含泪、却娇俏动人的小跑着向太后而去:“姑奶奶,窈窈好想您。”一身素衣,又眼含热泪,明明是怨妇打扮,可却因为她眼中真心实意的笑容显得好像不过是寻常小辈与人撒娇,纵使太后这个被皇宫磨的没什么真感情的人看了,也不免心头抽痛,怜惜顿生,好似看见了自己亲孙女般,生出了些舐犊之情来。“好孩子,哀家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太后眼中的泪三分真情七分假意,纵着宁窈窈过来亲昵的抓着她的手,安抚的轻拍着。“皇额娘”狗皇帝这时候还将季绾儿奉为此生真爱,见她明明离太后最近,可却被宁窈窈排挤到了一边暗自神伤,顿时生出些对宁窈窈的不满来,皱着眉毛就要开口劝诫。“好了!皇帝!”太后被他扰了情绪,不满的拧眉看过去,神色之中难掩警告:“从前的事既然发生在王府,你又登基,便是过去了,以后,不可再提!”狗皇帝不满,再看看一旁噘着嘴眼含热泪看着自己的季绾儿,一股男子豪情油然而生,也不顾如今太后仍旧手握重拳,直接出言顶撞:“皇额娘,毒妇宁氏残害的是绾儿的孩子!是您的亲皇孙!”“可窈窈也是哀家的亲侄孙!亲儿媳!”这混乱的辈分、关系让太后不耐烦的拧眉,最后一次语带警醒的看向他:“皇帝!哀家再重复最后一遍!此事,到此为止!”狗皇帝被那样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起自己如今虽已登基,可朝堂之中要紧的兵权仍旧握在太后手中,一日不收,他便一日不能成为真正的皇帝。狗皇帝宋煜辰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在季绾儿不可思议的注目之中,屈辱的低下了头:“是,儿臣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