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便拿出了野蛮女友的架势。说到昨晚,单子骞动作一僵,所有旖旎的心思退了个干净,一个翻身从她的身上下来,眸色黯淡,带着不易察觉的脆弱哀伤。“听说这段日子,皇上总去你那里?”宁窈窈压根不意外他在意的是什么会说些什么,早早就有了准备,当下也不慌,恢复了方才侧身撑头的姿势,笑着看他。“封我为宸妃,时常来我这儿,都是因为自觉对不起我。至于为什么封我为宸妃怎么对不起我的,你不知道?”单子骞一愣,转过身来跟她面对面:“所以,你那个被封为贵妃的妹妹”宁窈窈从床上起身,大片大片暧昧的红痕裸露出来却丝毫不在意,神色如常的从一旁的衣挂上取下自己昨晚穿来的红裙,只留给他一个窈窕的背影。“他愿怎么样便怎么样,我不在意。荣宠荣宠,我只要尊荣和宠爱便是了。”单子骞敏锐的意识到她对皇上的态度有些不对劲,等她穿好衣裙从床上下去站直身子,立马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窈窈,你要尊荣和宠爱?”为什么?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她不爱皇上,可她却想要皇上的爱?宁窈窈回身,对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脸上在笑,可却默默地将手拉了出来,甚至不忘对他随意的挑了挑眉:“是,宠——爱——”见他愣住,宁窈窈俯下身摸了摸他的脸,脸上带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好好休息。”看上去,反倒她更像那个游戏人间却不留情的渣女。绛竹轩。阿牧一脸暧昧的笑容,远远的从外头跑了进来,嗓门直接穿透了阻拦,闯进了顾书的耳中:“丞相!丞相!大事啊!”顾书本就心情烦躁,本想通过练字静静心,如今被他扰了清净,顿时黑着脸把毛笔放置在桌子上,抬眸看向他:“你最好有什么要紧事。”阿牧一梗,后知后觉的露出一个讪讪的笑:“丞相,打扰您练字了?奴才不知情,太着急了。”顾书捏了捏锁成八字的眉宇:“有事快说。”阿牧听了,嘿嘿一笑,脸上再度扬起一个满是八卦的笑容:“丞相,昨晚奴才出门去左相府上,结果才出了院子,您猜奴才看到了什么?”顾书满含威胁的目光看向他,不配合他猜这个谜。“嘿嘿”阿牧也不尴尬,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您不知道!我看到单将军和一个红裙女子在他院子前搂搂抱抱!那个女人还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啧啧啧!虽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可看那身形窈窕,一看就是个娇滴滴的美人!”顾书感觉不对,眼中的漫不经心退去,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直身子:“你说什么?”阿牧见他这样,连忙安抚他:“丞相您放心!绝对不是宸妃娘娘!您是知道的啊,宸妃娘娘平常从来不穿红色的!还有,最重要的是!单将军把那个女人推开了,满脸的不熟和不耐烦!”阿牧突然笑容讪讪了几分,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声音也跟着小了起来:“您也是知道的啊,要是真的是宸妃娘娘去抱单将军,单将军绝对巴不得直接将人拉进屋子呢!哪里还能堵在门口跟她拉拉扯扯还把人推开呢”顾书却不认为这么简单,他对待宁窈窈的心情有多么纠结他自己清楚,正因如此,才更理解单子骞肯定也不例外。见阿牧还在那嬉皮笑脸一脸暧昧的打趣,顾书蓦地瞪他一眼:“什么时候的事?”“啊昨昨天晚上当时您不是派我去左相府上吗,出门的时候看到的”顾书脸色一沉,声音闷闷的:“坏了”“坏了?怎么坏了?丞相您放心,肯定不会是宸妃娘娘的!”阿牧还想安慰他,可谁知道顾书却直接将他推开阔步跑了出去。看着面前楼兰小院的牌匾,顾书的脸色凝重,伸出去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之中久久不落。他不确定,阿牧所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宁窈窈,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此刻还在不在单子骞的院子中。如果在的话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说到底,他与单子骞仅仅是同僚,只不过因为同属有从龙之功的臣子,反倒是稍显亲厚一些。可即便如此,大清早便跑到单子骞的住所已是越矩。可他实在不能放任阿牧所说的情况发生却不理睬。那个女人万一不是宁窈窈,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告诉她,以免她全身心的扑在了单子骞身上却反倒被骗了感情。万一是她顾书苦笑了一下:也好给自己早点死心多加一个理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