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倭人的军队便再次井然有序地列阵于前一日清理出的空地上。阳光斜洒在他们斜举的长枪上,闪烁着不祥的光芒。与昨日的急躁不同,这一次,倭人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谨慎与耐心,他们并未急于发动攻势,而是选择在距离汉军营寨百丈之遥的安全地带停下。片桐且元虽然长相粗豪,但在用兵之道上,他却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细腻与周密。一边指挥着前锋部队以严密的阵型封锁住伍兴大军的行动路线,使得汉军难以轻易展开攻势或调整阵型。另一边,他又秘密派遣精锐斥候,沿着四周的山林小径、隐秘小径乃至可能存在的秘密通道,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与侦察。查探的结果却令片桐且元脸色更加阴沉,他紧锁的眉头下,是一双闪烁着不甘与恼怒的眼眸。每一条看似隐秘的小径,都已经被汉军士兵牢牢占据。他们如同守护网中的蜘蛛,静静地等待着任何可能的入侵者。这样的布局,让片桐且元意识到,想要通过绕后偷袭来打破僵局,无异于痴人说梦。这些小路并不利于大军行进。更令他头疼的是,这些小道本就崎岖难行,即便是小股部队也难以快速通过,更别提要调动大军来强行打通了。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死局,让片桐且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但是要直接强攻山寨正面,片桐且元又觉得代价太大。冥思苦想之后,片桐且元,心生一计。与此同时,山寨之上,伍兴与吕布并肩站在坚固的寨墙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下方倭人的阵列。阳光照耀下,两人身姿挺拔。伍兴自从接受了记忆之后,不但力量增强,连身材也发生了变化,身高与吕布也只相差仿佛。突然,远处尘土飞扬,一骑倭骑如闪电般疾驰而来,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吕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摸向背后的穿云弓。“老大,要不要我一箭把它干掉?”吕布这货,经历了几场战斗之后,似乎越加嗜血。伍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拍了拍吕布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看看他想干什么。”倭骑行至大约两百步之遥,突然间,骑手勒紧缰绳,骏马前蹄扬起,一个利落的转身,骑手迅速弯弓搭箭,瞄准了山寨的方向,一记抛射,箭矢划破长空,带着呼啸之声直奔而来。周围的护卫士兵见状,立刻反应过来,纷纷举起厚重的盾牌,企图为伍兴遮挡这突如其来的箭矢。然而,伍兴却是不以为意,轻轻一挥手,示意众人不必紧张。“这么远的距离,要想靠抛射准确命中,除非是天降神箭,否则便是痴人说梦。”伍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显然对这样的挑衅不以为意。果然,那箭矢最终只是无力地射在了营寨的坚固木墙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随后无力地跌落在地。“这倭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伍兴眉头微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与疑惑。他随即下令,让一名士兵前去将那支箭矢拾起带回。待士兵将箭矢呈上,伍兴仔细端详起来。只见箭杆之上,竟然绑着一封精致的信封,上面用细绳系得紧紧的。伍兴心中一动,随即小心翼翼地将信封解开,取出里面的书信。书信展开,一行行龙国古文跃然纸上,字迹竟是工整有力。“虏骑纷纭,兵戈相向,两军阵前,风云变色……”信中,倭人自称为“承天命,聚义师”,誓要“扫贼氛,安黎庶”。言辞之间虽不乏豪情壮志,却也透露出几分虚伪与做作。伍兴读罢书信,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轻笑道。“这些倭人,倒是学得几分龙国文化的皮毛,可惜却是沐猴而冠,徒有其表。真以为凭这些花言巧语就能动摇我军心吗?真是可笑至极!”随即,伍兴将书信递给了身旁的吕布。吕布看完也是摇头失笑。“拿笔来!”很快有士兵递上纸笔。伍兴大笔一挥,行云流水般地在纸上写下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要战便战!”写罢,伍兴将这份简短而有力的应战书交给了身旁的吕布。吕布接过书信后,二话不说,跳下寨墙,翻身跃上神骏非凡的赤兔马。随着一声响亮的马嘶,吕布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一溜烟便来到了倭人阵前约莫两百步的位置。吕布身手矫健,赤兔呼吸如龙。随后,他从容不迫地张弓搭箭,瞄准了倭人的帅旗。随着一声低沉的声音,“哆~”,箭矢如同闪电般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射在了帅旗的旗杆之上。箭尖不仅稳稳地钉在了木杆上,更是穿透而过。这一幕,让在场的倭人们无不惊呼出声,他们难以置信地望着那支插在旗杆上的箭矢,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片桐且元此刻面色阴沉如水。能够如此轻易地射中帅旗旗杆,那么射中自己恐怕也并非难事。这华人的猛将,实力之强,远超他们的想象。与之前倭骑的抛射箭相比,这一箭简直是天壤之别,完全是一种降维打击般的存在。然而,片桐且元却不得不强忍下心中的不甘与愤怒。现在要想拿到箭上的书信,就必须先放倒帅旗。但这无疑会大大削弱倭人的士气与气势,是他所不愿看到的。最终,片桐且元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令让人取下那支羽箭,并更换了一根新的旗杆。当片桐且元终于展开那张写有“要战便战!”四个大字的应战书时,他的脸色再次发生了变化。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恐惧或震惊,而是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剧烈的震荡。不是说龙国人的字都写得很好吗?龙国人从出生起就抓毛笔写字,每一个大将都文武双全,写得一笔好字?“这字……真td丑!”:()国战:吕布拜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