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紧急,伍兴立刻传令,召集所有武将。不多时,营帐外传来阵阵铠甲碰撞的清脆声响,各营将领及其亲卫迅速集结,如同潮水般涌入帅帐,汇聚成一片肃杀之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不解,对于突然放弃追击残敌,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吴惟忠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僵局,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解与隐隐的愤怒,声音低沉地问道。“大人,此刻正是我们追击倭人的关键时刻,为何突然收兵?”吴惟忠因为家人被倭人所害,所以对倭人最是愤恨,不愿意放弃屠杀倭人的机会。伍兴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望向营帐之外,仿佛能穿透重重壁垒,直视到那即将来临的风暴。“侦骑刚刚传来急报,南昌城中,那位被倭人尊称为‘军神’的上杉谦信,已然亲率大军出动了!”上杉谦信!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帅帐内轰然炸响,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上杉谦信,这位在倭国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传奇将领,其军事才能与卓越战绩,即便是加藤清正、福岛正则、片桐且元等都对他畏之如虎,对他敬而远之。而今,他竟然亲自率军前来,这无疑是对汉军的一次重大考验。伍兴凝重的说道。“他麾下号称十万大军,虽不知此次出动几何,但任何数量的精锐之师,对于我们而言都是不可忽视的威胁。”将领们都深知,若是在此关键时刻遭遇上杉谦信的突袭,后果将不堪设想。帅帐内,气氛愈发沉重,每一位将领都陷入了沉思。唯有吕布愤愤的说道。“上杉谦信,这三姓家奴,实在可恨!”吕布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也有几分不屑。此言一出,众将领皆是一愣,伍兴更是面露诧异之色。他回想起之前讲解上杉谦信情报时,确实提及了对方复杂的身世与更名经历,但“三姓家奴”这一称谓显然并不准确。上杉谦信原名长尾景虎,还当过兄长的养子,后又改名上衫辉虎,还有一个法号叫做“不识庵谦信”,所以才有上杉谦信的叫法。伍兴忍不住开口纠正。“法号并不等同于姓氏,上杉谦信此称并无‘三姓’之说。”吕布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挠头笑道。“嘿,我这不是顺口一说嘛。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总爱改名换姓的,说不定以后还真会再改。”伍兴看着吕布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心中虽有无奈,却也忍不住被他的直率逗笑。‘三姓家奴’这四字从吕布口中说出来,总感觉有这么几分不正经。在这紧张压抑的氛围中,吕布的这句话竟意外地带来了一丝轻松。“现在我军状态,不宜再与上杉谦信交手,我们还是先撤退吧。”伍兴说完,看向帐中诸将。诸将的脸庞上,无不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不甘与惋惜之情。他们的眼眸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毕竟,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好不容易,终于将那股看似不可一世的强敌击得溃不成军。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正当是乘胜追击,彻底收割敌人战果的黄金时刻。然而,现实却如同冷水般浇灭了这份炽热的战意。此刻撤退,无疑是给每一个热血沸腾的将领当头一棒。将领们的心中充满了不解与不甘,谁也不愿意在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向自己的时候选择放弃,放弃那触手可及的战果。但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将领们开始冷静下来,仔细分析当前的局势。终于意识到,虽然表面上看似占据了优势,但汉军与倭人连日来的鏖战已让士兵们身心俱疲,战斗力大打折扣。继续追击,很可能会被士气正旺的上杉谦信军纠缠住,届时如果溃逃的倭人再聚拢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将领们终于达成了共识:退却,是当前形势下最为明智的选择。将领们相互对视,眼中既有对未能尽全功的遗憾,也有对彼此决策的认同。于是,汉军不再留恋战场上的片刻辉煌,也不再理会那些四处逃窜的倭人残兵。他们迅速整队,井然有序地撤回营地,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拔营起寨,撤离这片已经硝烟弥漫的土地。此时,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抹绚烂的橙红。戴着威严虎头面具的上杉谦信,端坐于一匹雄壮非凡、毛色油亮的黑色高头大马之上,再搭配上上杉谦信远较普通人更为高大的身材,宛如战神降临。他微微前倾,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身旁探子急促而紧张的汇报。“禀报大人,加藤清正,与片桐且元率领的那支自诩精锐的部队,与万余名汉军激战数日后,竟意外地节节败退,最终被彻底击溃。”探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敬畏。虎头面具下的目光汇聚在探子身上。“加藤清正与片桐且元这两个废物呢?”探子恭敬的说道。“加藤清正与片桐且元皆被汉军斩杀。”虎头面具下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果然是废物!”上杉谦信面具下的嘴角似乎轻轻抽动了一下,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嘲讽。“那个猴子手下的无能之辈,竟也有今日之败?万余龙国人,便能搅动风云至此,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他的语气中既有对织田信长麾下将领失利的轻蔑,也有对龙国军队实力的暗暗赞叹。“全军听令,加速前进!我们要在龙国军队尚未完全撤离之前,赶到战场,挽回我军的颜面,同时也要让龙国人知道,我北陆的武士,绝非浪得虚名!”上杉谦信的声音洪亮有力,穿透了周围的喧嚣,传遍了整个军阵。随着上杉谦信的一声令下,麾下浩浩荡荡的大军行军速度增加,马蹄声、铠甲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战场的方向疾驰而去。:()国战:吕布拜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