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温体仁简单收拾好行装,带着暗卫和锦衣卫乘船北上。升龙城。此时的郑飞昂正跪在郑梉府上的大堂中。上座的郑梉脸上有些呆滞,在他得知郑飞昂一战损失三万精锐的消息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甚至连自己重金砸出来的两千骑兵都给折损殆尽。“所以,你出征时带兵三万,现在回来身边仅有三千残兵对吗?”郑梉怔怔的看着郑飞昂问道。“主上,非侄儿不用命作战,真的是明军诡异多端,而且火器十分厉害,这才导致···”“闭嘴!”郑梉脸色瞬间涨红,双目充血,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桌案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老子就不信,明军单凭五万人,就是火器在怎么厉害!还能把甘棠县城给推平了不成!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郑梉连呼带喘的接连问话。下方的郑飞昂只是匍匐在地上,沉默不语。“去!把随军府僚带来!”很快,吕思承一瘸一拐的走来。看向郑飞昂的目光带着恨意,当夜,郑飞昂带兵弃城跑路。连城中的一众随军人员也不管不顾,幸好他提前有安排,趁着城中混乱,从一处城墙的缺口处跳下,这才顺着红河逃回升龙城。“吕思承!你说!”郑梉此时脸色极为吓人,吕思承毫不犹豫的就把战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说清楚后。“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你还有脸回来!你为何不在甘棠城外和我大军一同赴死?”郑梉得知前因后果大步来到郑飞昂身前,直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你哥哥身受重伤,老子让你带着精锐去守城,你都不会吗?哪怕你有你哥十分之一的脑子,也不会导致如此大败!真是蠢不可及···”郑梉一边拳打脚踢,嘴中带着愤怒的骂声。匍匐在地上的郑飞昂很快就口鼻出血,眼中满是暴虐的杀意和恨意,只不过被其死死的压制情绪。许久后,郑梉累的呼哧带喘,瘫坐在台阶上,看着堂外的天空发呆。“你先滚回去吧,这几日就呆在家中面壁思过,没有老子的命令,不许出府。”郑梉沙哑的声音响起后,郑飞昂连滚带爬的出了郑梉府邸。“吕思承,前线战败之事,先不要声张,你去召集府僚,过来议事。”郑梉蓦然的说出一句。在郑梉召集府僚准备议事的同时。升龙城中各处大街小巷再度开始诡异的冒出各种告示和写满字的纸片。北城区,因靠近黎朝皇宫,商业发达,人口众多,非常热闹。一处酒楼中,一人站在三楼的露台处,趁人不注意,将一把纸片直接丢出。漫天的纸片缓缓落在一楼的大堂中。许多吃饭的食客,十分好奇的看着纸片上的文字。“郑飞昂奉郑主之命携三万精锐大军北上抵抗明军,不出五日便大败而归,三万精锐损失殆尽,仅剩三千残兵跟随郑飞昂归京,然府僚阁隐而不报,朝廷对此一无所知····”洋洋洒洒的百余字直接就把前线的事说的一清二楚。“什么?郑飞昂三万大军损失殆尽?我的天呐!”“快,赶快回去给主子通信,此等大事不可延误!”···府僚阁中。郑梉刚和伏英韶、桑杰等府僚大臣商议出接下来的军事安排,行走司的士兵就拿着几张纸片匆匆走来。“禀主上,前线战败的事被人在城中宣扬出来了,现在城中到处都是这种纸片。现在许多百姓都围聚在皇宫大门处,请求黎皇陛下处死郑飞昂以祭奠死去的三万将士!”噗嗤!郑梉闻言后,气血上涌,直接喷出一口鲜血。桑杰见状大惊,赶忙上前扶住郑梉,猛掐后者人中穴,良久后,郑梉幽幽转醒。“传令,命羽林卫出动,驱散百姓,全城戒严,从今日起执行宵禁!传令前线吉格,退出占领的阮氏堡垒城池,全军转为守势,调十万大军回京。”伏英韶闻言脸色大变:“主上,此时调十万大军回京,前线只有五万士卒,若是阮氏来攻,边境恐有危机!”“阮氏主力不过八万,即便阮氏来攻,前线有峥江、灵江两道天堑即便我军不敌,也可据江而守,应该不会出问题。”桑杰明白郑梉的意图后,出言解释道。郑梉半靠在座位上,面容冷峻,此时他已经冷静下来。“诸位,明军势大,我军损失三万精锐,接下来国事将进入艰难期,希望诸君齐心协力,稳我安南共度此难关。”郑梉说这话很有技巧和水平,表面上看意思是要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共度难关。实际上是告诉所有人,我手中五万精锐,虽然折损了三万,不过我还有两万,还有在京的羽林卫,调回京来的十万大军中还有八万普通士卒。谁都不要在这个危机时刻动小心思,也不要有别的想法。,!···时间匆匆,眨眼数天过去,郑军在甘棠被明军一战歼灭三万精锐的战事传遍东南诸国。南部的广南阮氏,南蟠,华英,占城的一众小国也都得到了消息。安南北部,北河国。南定城。一处不起眼的客栈中,赵亮正在给温体仁介绍目前北河国的大致情况。北河国本是郑氏发家之地,后来在升龙城中大权在握后,北河国就交由郑氏分族支脉统治管理。郑梉为主的主脉只会收取一定的赋税,其余的事不再过问。而北河国当代国主名为郑沱,若是按照郑氏的族谱来看,他和郑梉算是平辈人。“郑沱的性格如何?可有何喜好?”温体仁出言问道。赵亮翻动手中册子,随即说道:“郑沱性格还算平和,目前已经任国主十年,国内的治理十分妥当,算是一个较为开明的国主,不过对百姓征收的赋税却连年都在上升,去年,郑沱曾发布公告,说朝廷对北河国下达重税,他作为国主对百姓增加赋税实在是无奈之举。”“至于喜好方面,咦?”赵亮看到册子记录的内容后,有些惊讶。温体仁抬头问道:“说说,什么情况。”“大人,郑沱身为国主只有一个国后,一个嫔妃两个女人,王宫内库中也几乎没太多财产,唯一的喜好就是:()阻碍大明中兴,国丈也砍,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