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冬天过去,朱由检嗣位后终于迎来第一个春天。大明北方的大雪也在阳光的照耀下缓缓消散融化。大同城。巡抚王继谟和总兵官孙祖寿带着马世龙等一众部将官员正在城门外安静的等待着。没多久,两队风尘仆仆的锦衣卫护送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王继谟见状赶忙上前:“属下王继谟,恭迎韩阁老莅临大同。”韩爌扶着车辙走下马车,看着前方的一众官员,暗自点点头。“诸位无需多礼,咱们先入城吧。”韩爌说着,迈步走入大同。巡抚衙门中。王继谟有些忐忑的心还没放下,韩爌就直接开言:“王巡抚,你调任巡抚以来,在大同镇可有建树?做了那些事?可以说给老夫听听。”“启禀阁老,属下上任不足六月时间,属下巡视大同八路七十二座城堡,修复破损城堡十三座,修缮大同辖区内长城三段;年前朝廷送来饷银,属下亲自监督,共计发放将士欠饷六十三万八千三百一十二两银,此事有孙总兵和马总兵共同见证,同时有锦衣卫监督,督察院和六科核查。”一旁的孙祖寿和马世龙也附和道:“韩阁老,王巡抚此话不假,我二人亲自见证,绝无弄虚作假,朝廷也派下数批人来核查,皆无差池。”韩爌看了一眼王继谟,带着肯定点点头:“嗯,此事你们做的不错。”“孙总兵,陛下曾命你秘密训练一支新军,不知现在情况如何?”孙祖寿听到韩爌此话,心中顿时明白,这不但是韩爌的意思,同时也是替皇上看看。“回阁老的话,目前新军驻扎在城东三十里外的许家庄堡,目前有军士一万两千人,按照陛下的要求,全部由火器手组成,使用朝廷最新研发的燧发火铳,目前已经把新式战术、枪阵,演练熟悉,至于战力,目前不好说。”韩爌听着孙祖寿极为直接的回答,忍不住笑起来。“听陛下说孙必之为人刚直守正,从不媚上,今日一见,确实如此。”孙祖寿有些局促的摸摸鼻尖:“老大人,属下乃军人,不大会说话,您多担待。”“哈哈哈,无妨!走吧,让老夫看看孙必之练的新军战力如何。”韩爌大笑一声,直接起身。“阁老,您从京城奔波而来,不如今日休息一天,明日在去,如何?”王继谟赶忙起身说话。“不必了,老夫这身子骨还行。”韩爌并没有给王继谟面子,径直走出堂屋。城东三十里外,许家庄堡。堡垒外山谷中有一处校场,这是孙祖寿专门为新军开辟出的,平时新军相互列阵演练,基本都在此处完成。“阁老,此地就是新军日常的作训地,这位是新军总兵麻登云。”校场中,孙祖寿不苟言笑的说着,同时给韩爌介绍跟前的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属下麻登云见过韩阁老。”汉子嗓门极大的上前行礼回话。“嗯,老夫听过你的名字,不错,是个硬汉子。”韩爌捋着胡须带着笑意。他之前在京中和内阁几人谈起兵事,曾听孙承宗说起过此人。麻登云,大同右卫人,跟随家中长辈去辽东做生意,后遭遇建奴小股部队劫掠,长辈身死,愤懑之下在辽东从军,归入满桂麾下,因作战勇猛累功至参将。“去吧,带着你的部下,让老夫看看新军的战力如何。”韩爌说完后,麻登云快速回到军中。指挥手下两位副将和四位参将迅速展开队形队列。由于孙祖寿当初筹备新军吸纳了大同军中许多精锐火器手,整体的火器演练板块还是极为熟悉的。虽说把边军常用的三眼铳和鸟铳换成了燧发枪,但改变的只是点火方法,对士兵操作火器的影响不大,相反,在燧发枪的加持下,许多熟练的火器手几乎都能快速装填射击。接下来便是战术和队列的演练,由于假想敌是骑兵,所以麻登云根据三才阵进行了些许改变。在天空处看,新军一万两千士兵队列由‘三’字组成一个品字形。中间则是新军的指挥中心。随着全军射击三次后,队列再度变化,形成一个‘凹’形阵,同时再次有节奏的开枪。整体射击后形成的密集弹丸从远处看就像是一道漆黑的大网,几乎是眨眼间就将前方运动的靶子全部击倒。“好,不错的阵法。”校场点将台上,韩爌见到这一幕点头称赞。“韩阁老,这两个阵法都是当初陛下在大同时,传给属下,说是新军训练时可以参考,属下试过了,这两个阵法对骑兵有着极强的克制力,在加上新军换装新式火铳,射击速度极快,若是面对同等数量的骑兵,这种杀伤力极为强悍!”闻言的韩爌顿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当今陛下竟然还懂兵事,这可着实令人吃惊。一个时辰后,演练结束,麻登云带着麾下两个副将,四个参将匆匆回到点将台。,!“禀韩阁老,演练完毕,请您训示。”韩爌看着麻登云刚要说话,一个急促的声音就传来。“报!新平堡急报!”“将军,察哈尔林丹汗部洛里率骑兵八千突然靠近新平堡!目前新平堡已经被攻破。”“什么!”孙祖寿脸色有些难看的猛然起身。“韩阁老,新平堡出事了!”王继谟脸色更加难看的在一旁出言。“王巡抚,你不是说修复了大同堡垒吗?怎么会这么容易被蒙古骑兵攻破?”王继谟脸色变换不定,刚要说话,就听到孙祖寿开口解释。“韩阁老,新平堡是个比较特殊的堡垒,现在的新平堡是建立在原来堡垒的遗址上,新平堡地下有暗河,土质松软,筑起的堡垒并不如其他堡垒一般结实,而且堡垒下还有许多砖石土丘,蒙古人一直都知道这个事,他们每次从新平堡来攻,都:()阻碍大明中兴,国丈也砍,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