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要搞,也是你自己动不动就得罪人,和我们这些大臣有什么关系?别随便冤枉人好吗?
再一次听到孟疏平的吐槽,乾祐帝是一点都不意外,但当他看到孟疏平的样子的时,他就震惊的目瞪口呆了。
只见孟疏平胳膊上吊着块布并挂在脖子上,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上还带着些擦伤,他姿势怪异的伸出手和乾祐帝行礼,“参见皇上。”
乾祐帝连忙道,“起来起来,孟爱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没事吧?”
孟疏平状似痛苦的嘶了一下,心虚的不敢对上其他人的眼睛,“没事没事,我也就是有点骨裂还有点脑震荡,外加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只要一直在家里静养,多躺两天,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的,多谢皇上关心。”
【真关心我就该好好让我在家里养伤啊,好不容易休个假他还把我叫过来,就为了看我一眼吗?我有啥好看的?】
江辞壑失笑,要不是他昨天和孟疏平一起去的医馆并且这语气有点熟悉的话,他都差点要信了。
不过孟疏平身上的伤倒是真的,只是现在看起来更严重就是了。
乾祐帝:“……”
虽然不明白孟疏平话里的意思,但他就觉得很严重是怎么回事?而且他怎么感觉,孟疏平这是在阴阳怪气他?
只是他也没想到孟疏平竟然会伤的如此严重,一想到孟疏平正在养病他还要把人叫到宫中,乾祐帝也难得的产生了一丝愧疚之心。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关切道,“既然孟爱卿身上有伤,那还是别站着了,先坐吧。”
孟疏平又是艰难的伸出手和乾祐帝行礼,“多谢皇上。”
随后,他便转身,动作缓慢的挪到了一边的椅子处坐下,【算他有良心,不过话说,他叫我过来到底干嘛啊?总不会是想让我干活儿吧?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啊?】
这时,他注意到现场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于是他悄悄的打量董立德,【诶?这人是谁啊?他怎么也在这里?】
见他疑惑,江辞壑便给他介绍起董立德的身份,“孟员外郎,这位是昨天那位董少爷的父亲,他因为儿子被关进牢里的事来找父皇来了。”
孟疏平顿时不满,【什么?他不会是来告黑状的吧?我都还没过来进谗言呢,他竟然敢趁我休病假抢在我前面?他也太无耻了吧?】
曹介等人无语,上奏就上奏,什么叫进谗言啊?说得就跟孟疏平是个奸臣似的,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而且人家告个状,怎么就无耻了?
听到孟疏平的话,董立德就是一愣,他立即看向孟疏平,却发现孟疏平根本就没开口,他又看向其他人,却没能从其他人面上看出任何不同的神色,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又听到了孟疏平的声音。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皇上他不会还要找我兴师问罪吧?拜托他想清楚好吗?一个是给他干活儿、给他排忧解难的,另外一个是专门吸他血、败坏他名声的,只要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该向着哪一边吧?】
【再说了,这件事明明是我占理,他要是还因为那远的不能远的亲戚关系来怪罪我,那他也太让人寒心了吧?长此以往下去,这朝中的大臣,忠心能保证吗?】
董立德顿时一怒,谁吸皇上血了?谁败坏皇上名声了?你小子不要瞎说好吗?
乾祐帝:“……”
怎么让孟疏平这么一说,他要是不向着孟疏平,那就是特别拎不清呢?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还没表明自己的态度吧?孟疏平怎么就觉得,自己是要兴师问罪呢?
董立德本以为乾祐帝把孟疏平叫过来,就能够把事情说清楚,可他万万没想到,孟疏平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乾祐帝面前,他不由心中一沉,孟疏平这样,不是做实了他儿子殴打朝廷命官的事实吗?
这小子心眼儿也太坏了吧?
他当即站了出来,“皇上,昨天我问过犬子了,他说他从始至终就动了一下手,还没碰到人,怎么可能把人打的这般重?”
他狐疑的看着孟疏平,“孟员外郎这伤,不会是装的吧?”
孟疏平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地板,不敢对上董立德的眼睛,然而他嘴里说出的话却很是生硬,“你不会是、是不想赔医药费吧?”
【不会吧不会吧?好歹也是皇亲国戚,竟然这么不负责任的吗?不是我说他,没钱怎么不管好儿子啊?现在他儿子纵马伤人了跟我说赔不起,早干嘛去了?】
户部尚书陈大人乐道,“就是就是,董大人,你们家也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当然就算你拿不出来,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哈哈哈,但你也不能因为赔不起医药费就诬陷别人装病吧?”
刑部尚书曹介也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对啊,有本事纵马伤人,怎么没本事赔钱啊?”
董立德恼怒道,“谁赔不起医药费了?我们家还没落魄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