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您这样很强人所难啊。”
柳凌珍心念一动,一把剑出现在她手里面,没有犹豫,柳凌珍手一动,将剑擦着宣衡的脸,钉入了床板上。
长发掉到他脸上,两个人呼吸纠缠,他眼神挑衅,她眼神冷静。
温度逐渐升高,他抱着她腰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抱越紧,柳凌珍眼神一凌,剑刃向内靠近,划破他的脸皮,血丝从他俊美的脸渗出来。
宣衡的手依然紧紧地抱着她。
柳凌珍:……
这是真的不怕死吗?
柳凌珍眼珠子咕噜一转,想到一个好办法,她把心剑收了回去,放松身体倒到宣衡怀里。
做好了迎接心剑攻击的宣衡猝不及防被撞得个满满当当。
感受到紧贴着她的胸膛传来很明显的抖动,他憋笑都不带装的,柳凌珍用手掐他腰侧痒痒肉,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记忆,眼前这个人怕痒。
“嗯哼。”宣衡被她掐得猝不及防,他一直都很怕痒,不论是作为法力高强的神,亦或是身无长物的凡人。
不过这个秘密,只有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柳凌珍清楚,能近神君的身的人,两只手就数得过来,柳凌珍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喜悦与激动在他心间荡漾开了,他激动地问道,“小甲,你记起来了吗?”
而这时,柳凌珍早趁着宣衡晃神的时间跑下了床,坐在与床相对不远处的贵妃塌上,听见宣衡的问题,她挑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呢?”
如果说之前的柳凌珍有几十分他熟悉的影子,那现在就只剩下了几分。
宣衡低落地垂下了头,他的手搭拉在床边,看着很是可怜。
房间昏暗,柳凌珍看不清宣衡特意做出来给她看的表情,只看到那床榻上的人没了动静,以为他终于歇了心思,相当于宣衡的媚眼抛给了傻子看。
柳凌珍心大的拉过贵妃塌上的小毯子,打算将就一晚。
次日清晨,终于一觉睡到大天亮,她坐起身时还有点恍惚,担心这么晚才起床,会不会错过了早班,脑子清醒后想到这里早已不是原先那个世界,她穿书了,就在前不久。
哎,她又倒回大床里,这床躺起来的感觉柔软无比,很是舒服。
不过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又好像没有忘记什么?柳凌珍坐在床榻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看见宣衡的的人影,对奥,宣衡人呢?
像是察觉到房间中的人醒来,外面很快就推门进来几个妖侍,服侍柳凌珍洗漱。
柳凌珍第一次体验这种贵宾式待遇,比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反应还要夸张。
她还泡了个温泉,换了一套裙装。
整理好一切,柳凌珍往外走去,宣衡持剑抱手负于门口,他应当也是梳洗打理了一番,一身低调的金边玄衣,衬得他身材修长,头发高高起,扎了个高马尾,面中一点红色美人痣,更是点染得这张脸似有万种情思。
此刻站在她身前的宣衡道长,持剑一脸正气,不见昨晚上的半点孟浪之气。
柳凌珍心里好笑,想要逗他,“道长昨晚上睡得可好?”
就看着红一点一点从耳根爬上了那白皙的脸皮。
不禁逗啊……柳凌珍走至他身前,好兄弟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昨天的事我们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人生如梦,总会有梦醒的时刻。”
听闻她此言,宣衡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柳凌珍轻柔地抚上他的眉间,“少皱眉,都不好看了。”
他又变回了面无表情,像个精致的木偶,没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