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木婉言勾起一滴泪,“孤当然不会,毕竟,西贝货会让二姐认出来。”
岚裳倏地瞳孔紧缩。
到底谁是征远侯之男呢。
木婉言弯唇。
谁是二皇子木弘瑜年少动心而不得的人?
又是谁假扮着深情非太子不可?
“岚裳,故事得讲完整。”
岚裳昨夜说的有关征远侯的故事句句属实,只是轮到征远侯之男苏霓时有了偏差。
那镯子不是嫁妆,是二皇子木弘瑜喜欢了便要牢牢抓在手里,亲自雕刻打磨了,将内心情愫悄然写在内侧送给苏霓的定情信物。
苏霓确实是准备着走到郊外葬身野兽腹中,却在刚出京郊时便由人牙子迷晕捡走。
镯子由苏霓贴身放心口,人牙子还没来得及搜他身,故而并未拿走。
岚裳确实是在边关长大,母父双亡后流浪街头,因着那浮冰碎玉的气质,桃面花容的美貌,由人牙子拐了一路运到京师预计着卖个好价钱。
十三岁一心求死的苏霓和十三岁不甘被绑的岚裳在同一辆运输车内相遇。
二人气质相似,容貌相近,又都有边关生活的经历,在同一方狭小空间内聊不多时便互换了情报。
而彼时尚无母父之命、媒妁之言的苏霓并未提及自己有一个他暗恋的少年将军。
苏霓知道岚裳一直在寻机会逃离人牙子,求死之前倒想积个德,便设计带着一帮子小孩逃了出去。
二人同行,跑至一处破庙时苏霓把手镯送给岚裳,眼泪淌了满脸:“我已无求生意愿,你的未来却尚远,这镯子你拿了去,金镶玉的也能换个好盘缠回家……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
说罢,一个雨夜里趁着岚裳还在熟睡,走出破庙直奔山顶而去。
岚裳醒后在雨后的泥泞中跑向山顶,山顶空无一人,他落寞地下山,途遇荆棘一时不查便滚下了山坡,再一抬眼便遇到了喜欢到处捡人的太子殿下。
问及身世时,他想到了苏霓临死前的话,带着苏霓的那一份活下去,一个人活成了两个人。
“至于苏霓,想来早坠入山崖,尸骨无存了吧。”
岚裳闷声道。
他攥住木婉言的衣袖,仰头说话时泣不成声:“怯身非是真正的苏霓,求妻主别把怯身送给平王殿下。”
年少时心灰意冷,却让人捡了回去软了心肠,一路从边关到京师无时无刻不想逃跑的人甘愿住在深宅大院,只是想着离太子近一些。
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送走。
木婉言面无表情沉默着。
结合早上下属递上来的情报,谁是真正的苏霓倒是一目了然了。
唔……把人环腿上人肉贴肉的果真方便问话,轻而易举便能通过脉搏判断谁在撒谎蒙骗。
“妻,妻主若是,若是喜欢用一些玩具调|教怯身,怯身也可以的。”
见木婉言沉着脸不说话,岚裳一颗心都紧紧缩成一团,他咬了咬下唇:“鞭,鞭子也可以的……怯身不怕疼。”
一根手指按住他的下嘴唇,强硬挤进唇舌之间。
岚裳下意识张开嘴放松,生怕伤到那手指。
“妻主……”声音有些含糊。
“别咬。”
岚裳轻呜了声,泪水吧嗒吧嗒流。
岚裳走出前院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红的,尹凌一路低眉顺目送走岚裳,回寝殿的步子风风火火。
“爹了个雕的,殿下,殿下!奴婢求您了,您到底是怎么做到把男人弄哭了又很快哄好的,求您了,这个奴婢是真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