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很快就分手,他妈妈岂不是空欢喜一场。”韵河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经过大脑。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很快就分手?我们俩好着呢。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涛咬了你一口,你就逮着我们俩可劲地咬。”郝圆反驳道。
“她今天太可恶了,刚才还跟我说,张辉八成已经在石家庄找了个女朋友,咒我被戴绿帽子。”何萍愤愤不平地说。
“得,我闭嘴行了吧,再说下去,要成全民公敌了。”韵河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两个人。
“罚你明天请我们俩吃饭。”何萍怒气冲冲地说。
“我要吃火锅。”郝圆立马喊道。
“我要吃海鲜。”何萍也附和道。
“你们俩把我卖了得了,别太过分,一人一个单人份米线,爱吃不吃。”韵河完全不打算给她们两个面子。
“免费的,不吃白不吃。”郝圆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请客喽,又省一顿饭钱。”何萍高兴得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郝圆跟何萍两个人抱在一起,直接在屋子里跳起了双人交谊舞,庆祝自己蹭饭成功。
“你们俩够了,别得寸进尺。”韵河气得身体发颤起来。
两个人丝毫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只自顾自地跳舞,郝圆更是打开手机,放起音乐来。韵河默默地走到窗前,一个人欣赏着窗外的霓虹灯奇观。
跳累了的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看什么呢?”何萍喘着气问韵河。
“蚁人。”韵河脱口而出。
“楼下的人确实像蚂蚁,那么小一个,感觉一捏就能捏起来。”郝圆一边用手比画着,一边开玩笑地说。
与韵河的情况不同,何萍和张辉这一对的阻碍并不在男方,而是何萍的妈妈。何萍自从跟她妈妈讲了张辉的事情后,她妈妈就天天催着她赶紧分手,要是不分就不打算让她留在太原,而是打道回府,去老家永济生活。
何萍当然不想回到那个小县城,她很喜欢太原这座生活了四年的城市,这里有自己熟悉的学校,喜欢的美食,稳定的工作,要好的闺蜜,最主要的是这里有她的律师梦想,尽管目前还没有实现,但是她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早晚有一天一定会变成梦想中的法律精英人士。
整整四十五天后,何萍接到了张辉打来的电话。
“我们还是算了吧。”张辉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分手。
“请给我一个理由。”何萍平静地说。
“我累了。”张辉简短地说。
“这不是我要听的真话,是男人就坦荡一点。”何萍当然不愿意相信这个荒谬的理由。
“好吧,我承认我爱上别人了,一个同事,我们经常一块出差,慢慢地就走到一起了。”张辉坦率地讲了出来。
电话那头,何萍长达三分钟的沉默。一个人在伤害你之前,就已经充分权衡好了利弊。如果他还是选择伤害你,那就代表他可能并不爱你。
“你妈妈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感觉我们两个到最后还是会分手。何萍,我对不起你。忘了我,找个好男人嫁了吧。”犹豫许久,张辉还是说出了道歉的话。
“我知道了,以后不要联系了,请把我的电话还有□□等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都删掉吧。”何萍非常冷静地说。此刻,她仿佛看穿了爱情的谎言。
这种冷静就像一把刀刺向张辉的心,让他感到非常的疼痛难忍,竟然在电话那头开始大哭起来。哭声化为悲伤的离歌,以此纪念他们四年美好的爱情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