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诃也担心他拉着陆栩去查,只能答应了,“还请牧大人说到做到。”
牧言曦见他答应心中也舒然,先一步走出去回头道:“那走吧!”
柳初诃忍着不满跟上去,两人走着,他问道:“去哪里查?”
牧言曦向他讲述了醉月楼那招牌清潭露的事,柳初诃听了也细细想了想。
“那便先去要一壶,看看是什么茶香。”
牧言曦上次喝了头疼,劝柳初诃尝。
“我品茶少,尝不出来,柳大人试试。”
柳初诃点头饮下一杯。
“是青玉阁的西山白露。”
牧言曦不由得赞赏道:“柳大人这能力属实令人佩服。”
“你平日多注意些便都能知道,这不难。”被夸了柳初诃心里也有一丝欢喜,对他语气也好了些。
青玉阁一如往常,点了沉香,两人入座,要了壶西山白露。
牧言曦刚拿出酒便被柳初诃按了回去。
“酒味重,在这里打开会影响旁人。”
牧言曦闻言收了回去。
柳初诃为他倒了杯茶:“请。”
牧言曦喝了一口,品了半天也觉得不太对,“好像不是这个味道。”
柳初诃也放下茶杯道:“是这个。”
“你味觉有问题吧?”
柳初诃气笑了,“我喝过的茶比你走的路都多,绝不会错。”
本就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人,如此更甚,牧言曦来劲了,直接去问掌柜:“你们这西山白露可否送至醉月楼?”
柳初诃忙跟过来低声道:“这般冲动不会打草惊蛇吗?”
“那还有别的法子吗?”
柳初诃一时语塞,便也随他了。
掌柜倒是承认了,是醉月楼掌柜家的公子哥年幼不懂事,有一次贪玩将茶饼扔进酒坛里去,事后掌柜察觉本想着伙计分了算了,不料这味道却出奇的好,之后便有了清潭露。
牧言曦又要了些茶饼,掰下些直接放嘴里尝,依旧是摇头道:“不是这个味。”
柳初诃与他至后院,将先前的酒拿出来品尝比对,柳初诃仍觉得相似。
牧言曦浅尝一口酒,回想片刻道:“酒不对,与我那日的不同。”
这酒虽也有茶香,但是少了些怪异的滋味,不会让人有继续喝的欲望。
柳初诃了然,两人直奔醉月楼。
近午时,楼里客人也多了起来,两人又要了几壶,一杯杯的试。
果然有一壶不太对,酒味似乎比别的浓些,掺杂着说不出的怪异口感,牧言曦又尝了尝道:“是这个!”
柳初诃也发现了不同,想要试出这其中的端倪。
申时初,有人见醉月楼中一儒雅男子举凳砸向同行的友人,那人没防备当场被打晕。
动完手这位男子也好似没了力气晕了过去。
陆栩赶到的时候,一地狼藉,两人躺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只能让人先抬进马车里。
一伙计去扶牧言曦摸了一手血,惊呼道:“这位公子的头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