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回答,他又拿起剑柄准备偷袭严湛川,而严湛川侧过身躲开他的剑,再转身给了他胸口一脚。“咣当”一声,银剑掉在地上,江如姌慌张地跑去那人的身旁,“严湛川,你不许打他!”
严湛川冷笑一声,“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要带她逃宫?你俩没死在半路上就不错了。”他转头看向江如姌快要急哭的眼眸,“若还想他活命,便和我回去。”
江如姌泄了气一般,她跺着脚抱怨,“今天就不该来这里凑热闹!”
严湛川跟下属吩咐道:“把他俩给我带走。”
那男人被两个人押着,江如姌沮丧地走在严湛川身前。一行人经过布告栏时,上面的悬赏榜却空空如也。
夜色如墨,江怀安头疼地坐在殿内,这几天是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江如姌抱着那红发男子哭闹不已,“呜呜呜我不要回去!大哥!”
“七妹,你别闹了行吗?大家都很担心你。。。。。。”江怀安叹了口气,他又瞅了眼那个红毛,“你就是要与这小子私奔?”
那红毛终于是开了口,“我是寒云山庄的少阁主——杨寒松,我知道你们皇室的规矩多,请你们速速放我与姌儿离开。”
严湛川冷哼一声,“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少阁主。”
“你!”杨寒松刚想上去收拾他,但想起严湛川武艺高超,自己打不过,又躲在江如姌身后,好汉不吃眼前亏。
江怀安扶额,“这位兄台,你既知道皇室的规矩,又何苦带她私奔?如今因她而起的麻烦一连接一连,该离开的人是你。”
“不可能!谁都不能拆散我们!”江如姌朝他哭喊。
江怀安无奈发话,“来人,先将七公主带回宫殿。”他接着指了指杨寒松,“这个人,擅自带公主离宫,给我关进大牢里。”
两人好似一对苦鸳鸯被人强行拆散,哭叫声不绝于耳,待东宫殿里终于清净后,江怀安才松了口气。
“你可找到四妹了?”
“没有。。。。。。”
清晨的薄雾如袅袅轻烟环绕在山间,江昭清在院子里拿着杵臼捣药,阿婆从栅栏外兴高采烈地提着几只野兔子回来。
江昭清扬了扬嘴角,微微笑着,“阿婆,您上哪儿弄来的兔子。”
“哎呦,我就在河边溜达,结果回来路上看见树边躺着几只死兔子。今天真是捡便宜了。”
“死兔子?”江昭清放下手里的事情,走到婆婆面前。
她拎起一只灰兔子,只见那兔子睁着异常红艳的眼眶,瞳孔汇聚成一个点,似是在盯着她。江昭清眉头轻拢,心里感觉一丝不妙。她转身去房里拿来一根银针扎进兔子的体内,日光下那银针的尖端片刻后便变了黑色。
江昭清惊慌失措地跑出来阻止阿婆准备下刀的手,“阿婆,这兔子有毒。”
“啊!怎么会有毒!”阿婆吓得刀都没拿稳掉在地上。
江昭清连忙将几只兔子都丢进熊熊燃烧的灶膛中,呛人的浓烟将两人熏得连连后退。
“天啊,这也太浪费了吧!”阿婆有些可惜。
江昭清蹙着眉,冷静地说:“我们若是吃了那兔子只怕性命不保。”她顿了顿,重新扬起一个笑脸,“罢了阿婆,我先来为您扎针。”
阿婆伸出手臂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江昭清见房内的气氛有些沉默,便开口问道:“您和方佑文是怎么认识的?”
回忆起陈年往事,婆婆的目光飘去窗外,“当年我也是顺路救过他一命而已,他倒是个念旧情报恩的,这么多年了时不时都来看看我。”说完,她又看向江昭清,“小方可是个好孩子,往后你们成婚了你必是享福的。”
江昭清耳尖染上一抹绯红,她慌张地反驳:“我和他不是。。。。。。”
“不是什么?”方佑文靠着木门,歪头看向她,他拿着个布袋子。
“你怎来了?”江昭清张大了嘴巴,有些诧异。
方佑文轻笑一声,缓缓走来,“来偷听一下你对我有什么意见。”
江昭清拔起一根针,“阿婆的毒我找药试了几日,还差一味寒霜草,你可有办法弄来?”
方佑文思忖着,“等我回去看看。对了,七公主被抓回来了。”
“什么?”
倏地,一阵异风吹来,木门被吹得吱呀作响,窗外似乎闪过一道身影。
方佑文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有人。”
阿婆忽然昏倒在桌上,两人皆是一惊。顿时,方佑文也感觉到头晕目眩,他一只手撑在桌角,一只手扶着额头。屋内弥漫着层层白烟,眨眼之间,一把利刃却抵在江昭清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