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她都经历过。
两个不曾被爱的灵魂,在此刻第一次有了共鸣。
顾清语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因为她知道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毫无意义。
她吸了吸鼻子,擦干眼角,拍了拍言正廷的背道:“没事儿!以后我罩着你!”
言正廷却被他拍得目眦欲裂:“哎哟!好痛!”
他心想,你个惹祸头子,也不知道谁罩着谁。
刚才的故事里他没说完的是,自那以后,他便苦练水性,发誓不再让任何人在他面前沉入水底。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她的命。
而此刻的顾清语,却在心里盘算着,总有一天他要帮言正廷洗刷冤屈,讨回他失去的一切。
两人一时无言,却相视而笑。
阳光暖暖的,照得一室温暖而美好。
几日后,言正廷的伤好了,顾清语的病愈了。
两个不安分的人,却尚在禁足中。
一个始终惦念着她下一步的商业计划,而另一个则是放不下追查风雅颂之事。
“我们翻墙出去吧?”
“要不翻墙逃跑吧?”
他俩几乎异口同声地提出了逃跑计划。
两人一拍即合,说跑就跑。
这事儿顾清语干过,之前她装病出逃时早已摸清了侯府的安防。
言正廷则更不用说,连侯府哪面墙上有几个老鼠洞都一清二楚。
两人对翻墙之事驾轻就熟,很快就成功呼吸到了第一口自由的空气。
他们这次单独出逃,并没带上小厮和阿砚。
一来,是怕事情败露害两人无辜受到牵连。
二来,他们也想低调行事,趁着禁足的名头避开有可能在暗中窥探他们的眼线。
本来说好出府后就各走各的,可言正廷却临时反悔,死活要跟着顾清语。
“你怎如此无赖?说话不算话可还像个男人?”
“正因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绝对说话算话,才要跟着你啊。”
说罢,他竟从怀里掏出了当初签署的《保镖协议》,在她面前得意的晃悠。
顾清语无奈,只得任由他跟着。
其实,她是想暗中去找十一娘帮她调查言正廷幼妹落水之事。
她听完言正廷的自述时就起了疑,兄长明明会水而且绑了绳子,当时的水流并不算急,怎么就没能把幼妹救起来呢?
她不想恶毒地揣测兄长是为陷害言正廷而对妹妹见死不救,但她从小就见识过太多人性的阴暗,为了活命、为了生存,久而久之,她对一切不合理的事都将抱持最坏的猜测。
她后来问过言正廷,幼妹落水的地点就在一处村子旁,并不算偏僻。
说不定当年会有人目睹一切。
她想要还言正廷一个分明。
可这傻子偏偏没有眼力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