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问完,房梁上的人抱着食物背对了过去,明显是不想搭理柳书。
柳书本想再问问什么,人却不说话了,蹲在房梁上吃东西,昨天的他着实是太吓人了。
太阳差不多到天空中央时,柳书用喝剩的酒罐子装了水,又在树林里捡了一些干了的树枝子,打算钻木取火。
折腾了半天火最后没有生起来,到是她自己的体温升了起来。
整个人晕乎乎的,她知道伤口一定是发炎了,昨晚的酒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柳书的身体热的跟火炉一样,她只觉得浑身发冷,神庙里的围帐都快被她扯光了盖在身上,明明都快堆成外面的小坟包了,柳书还是觉得冷。
房梁上的人一直都没有下来,就那么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柳书躺的地方在佛像后面的格子里很隐秘,前来拜佛的人都没有发现,佛像的后面有一个大活人。
到了晚上,柳书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觉得身体舒服的了许多,她抬手摸了额头烧没有退,头还是晕的。
她起身来到放酒的地方数了数,少了八坛酒,神庙里进贼了。
柳书走到外面看见了火光,一个人坐在火光周围,手里举着什么东西在烤。
柳书晕乎乎走过去,是蹲在房梁上的那个人,他手举着用树枝穿过的鱼,烤的有点糊了。
柳书找个离他远点的地方坐下,开口说:“进贼了,酒少了。”
简单的六个字,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复。
柳书继续问:“你知道这里是那吗?或者是什么朝代?”
依然没有回复。
柳书放弃了不问了,中午要烧水的时候,她看过水里倒影的摸样,很确定那不是她的脸,身体也不是她的身体。
依照这两天发生的情况来看,她的确是穿越了,至于穿到哪里就不知道了,柳书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么狗血的事,居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现下这具身体受了伤,脑子里一点记忆也没有,她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身在何处。
有来上贡拜佛的人,她也不敢贸然出去,毕竟醒来的第一眼,原主已经死了。
而且杀她的人是谁,柳书也不知道,万一贸然出去对上,那就麻烦大了。
柳书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吧,先把身上的伤弄好,有能力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再去找原主的身份,是何人杀了她也不迟。
柳书盯着不远处的火光,火舌随着风而摇曳,等等——烧的地方烧的树枝子好像是她中午捡的!?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上午抢我吃的,晚上又抢我的柴火!”
柳书跑了过去,跑的过程中脚底一滑摔倒在地,发出的动静把围火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摔了那么一跤,柳书浑身疼的爬不起来,随手一抓抓着了几根草,放在眼前看了看居然是八白瓣。
太好了!
八白瓣能只跌打损伤,止血,柳书就跟发现了新鲜玩意一样,趴在地上寻找。
柳书从地上摘了好些的八白瓣,跌跌撞撞的走向火堆前,那人看着柳书走了过来,转身拿起鱼顺势爬上了树。
他看柳书跟看凶兽一样,柳书才不管他呢,有了八白瓣她的伤口有救了。
柳书把新鲜的八白瓣放在手心里揉碎,绿色的汁液染上了手心,柳书掀开衣服,把揉碎的八白瓣敷在伤口上。
敷上去的瞬间疼的柳书倒吸一口凉气,那人蹲在树杈上一边吃鱼,一边看着柳书的动作,倒像只猫头鹰。
柳书围着火坐身体暖和些了,“这附近有河?”
蹲树上的人没有回答,而是把吃剩下的鱼骨头扔到柳书身上,柳书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着树上的人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