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亥时,一户人家发热数日吃了大夫开的药,毫无治愈的迹象。就在昨日死了,家里的人也开始发热,开药的大夫意识到不对上报了。”
侍卫把详情与赵安说了,赵安捏着手里的佛珠,一颗猩红色的佛珠在他手指来回揉捏。
“去,把那家人隔离开来,但凡接触过他们的人都要隔离。把宾阳县最好的大夫带过去,一定查明病因,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查过的村民,哪怕是无碍也要暂时隔离起来。尽量保证无碍的村民没有携带疫病,把这事的范围缩小,宾阳县已是垂死的蚂蚱,疫病就是穿过它胸膛的草芥必死。”
说到必死赵安的双眼发出寒气,他身上还穿着白色的丧服,他要为他死去的母妃服丧三年。
赵安的侍卫办事很快还利索,发生疫病的村子被隔离,村民被分为三批进行隔开。
连夜调了士兵过去守着,以防疫病之事泄露,赵安来到宾阳县已半年,经过他的治理宾阳县好上了许多。
却只是治标不治本,宾阳县的土地好似染上了什么,种下去的粮食不说颗粒无收,也是血本无归。
家境贫寒者有许多都被饿死了,赵安想方设法施粥救治收效甚微。
土地乃民之根本,宾阳县的土地一日不好,宾阳县就有一人要被饿死。
牢房内
柳书靠在墙壁上睡着了,衙差拿着棍子敲起来,“开饭了!开饭了!”
柳书惊醒,她迷迷糊糊看到有衙差提着木桶,往她这间牢房里扔东西,柳书起身要过去,却瞥见一张吓人的脸。
刹那柳书的大脑清醒的很,那人没有眼睛,四肢也没了在地上蠕动,单凭鼻子去闻找到衙差扔进来的馒头,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用嘴吃饭,他没有手只能用嘴去吃。
柳书僵住一会,拿起扔进来的馒头,那馒头表面上全是青灰色的霉,原本的白面馒头斑驳不堪。
柳书隔了很远都能闻到馒头上发霉的味道,这个馒头要是吃了下去,那不得拉肚子。
柳书肚子确实饿了,她没有吃发霉的馒头,只是抱着发霉的馒头坐了回去。
她睡不着了,牢里有人哀嚎的喊疼,应该是刚受完刑。
柳书开始害怕她的身体有些发抖,古代的刑具柳书是知道一些,比较出名的凌迟,五马分尸,车裂那一项都残忍万分。
柳书越想越害怕,她拍着自己的脸,想尽办法安慰自己可是没有用。
花狸子送完粮食蔬菜来到早上的地接柳书,他坐在板车上赶着驴,远远的就瞧见地上的稻草桩子,几串红绿灯糖葫芦被踩碎。
花狸子意识到不对劲,他从板车上跳下来,“人那?”
与柳书交谈过的大娘,早在柳书被抓时,把摊子移到了远一点的地方,都是平头百姓谁也不想惹上官差。
花狸子把地上的稻草桩子捡起来,脚却踩到柳书吃剩下的饼子,花狸子弯腰把踩脏的饼子捡起来。
心里越发的不安,花狸子总觉着柳书这丫头出事了。
他找了附近的人问,附近的人都不搭理他,问着问着花狸子的脾气就上来了,早上是他带柳书来的怎么着也得把人带回去。
这时卖菜的大娘看了花狸子好几眼,最终还是没忍住上前,她念着柳书给她的那串红绿灯糖葫芦。
“你是哪卖红绿灯糖葫芦丫头的阿爹吧,她中午时被衙门的官差抓走了。”大娘的说话声如蚊蝇。
花狸子却听的很清楚:“啥!被官差抓走了!咋回事?她一个小丫头能犯啥事?”
大娘的话给了花狸子当头一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