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听闻你的行事越发地荒谬了,竟想教奴隶读书让他替你完成考校!”
“你对得起死去的婉娘吗?你真是要气死为父!”孟何愤怒地指责着她。
至于孟何是怎么知道的,不言自明。
孟知沅知道,孟何必然对原身包容度极高,不然必容不得其如此嚣张,而她的继母也只敢捧杀她,暗中做手脚,不敢明面上让孟知沅缺斤少两。
原身最怕的也是孟何,虽然她在下人面前耀武扬威,但在孟何面前老实得就像一只鹌鹑,因为原身和他犟,孟何可是会棍棒伺候的。
说不定原身的施虐倾向少不了孟何的影响。
孟何其实因为原身的亲娘,对原身有很大的愧疚。但是原身被继母养歪了,也看不懂爱之深,责之切,从未好好利用过这一点,反而是把两人的关系搞得很糟糕。
孟知沅酝酿出些许泪意,特属于少女清甜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愤慨和一丝哽咽,“你懂什么!女儿并未真的想让燕奴替女儿完成考校!”
说罢豆大的泪珠,从她的脸颊滚落。
孟父看着孟知沅,也是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孟知沅边啜泣着边继续说道:“女儿不喜诗词,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但女儿的算学学得极好!”当然这是她今天现考的。
“女儿知道爹爹喜欢母亲,喜欢知画,讨厌女儿。”
“女儿功课不好,不敢向其他人请教,怕耽误了别人,所以想着教了燕奴后能有个谈论学业的人!”
孟父本就对孟知沅有些愧疚,“是为父,思虑不够周全。我会同梅娘说一声,让知画多与你讨论。”梅娘就是孟知沅的继母。
“女儿不想再麻烦母亲和知画。母亲帮女儿打理娘亲的店铺已是颇为费心。”
“教燕奴的过程中,女儿也对内容新的理解,未来也可有个能差使的人。”孟知沅抹了抹眼泪,情绪也平复下来。
“他可是燕国的奴隶!”孟父觉得孟知沅实在荒谬。
“可他的生死捏在我们手中!父亲难道还会怕小小燕国奴隶?”孟知沅转而扯了扯孟何的衣角,撒起娇来,“求求你了父亲。”
孟何刚想驳斥,却是很久没见孟知沅撒过娇了,脸色有些动容。
孟知沅越是长大,孟何越能看到婉娘的影子,他总会想起当初。
孟父叹了口气,“算了随你罢。”
“多谢父亲!”孟知沅甜甜一笑,“女儿还有几个不情之请,女儿想学父亲一样练功习武,女儿还想讨要娘亲城东那间铺子。”
孟知沅是从她娘亲的陪嫁丫鬟知道她娘亲的嫁妆的,想来除了那两三间铺子,其他早已被继母占为己有。
“女儿偶然结实了徐大师的弟子,她想租下城东那间铺子,每个月给女儿租金和三成分红,女儿也想学点东西,将来也有所倚仗,也省了母亲打理的功夫,还能省下一笔月钱。”
徐大师是位世外高人,他行踪神秘,学识渊博。
他的信息是今朝状元透露的,这位状元郎自称是得了徐大师的教导,才拿了魁首,因此徐大师声名远播。
最近还传出了消息,说徐大师又要开始收弟子了。
孟知沅决定用徐大师的弟子来解释自己的马甲身份,方便她后面用各种古法传承赚钱。
“哼,你还得寸进尺!至于练功习武,你每日清晨来寻我。”孟父觉得要是孟知沅像他也好,他也不爱读诗词歌赋,“至于徐大师的弟子,你可别被骗了去!”
“父亲最好了!女儿有分寸,徐大师的弟子也是神秘非凡,但她已然答应我每月固定给我二十两租金,等我与她结完契,便拿来给父亲看。”
“我会去同梅娘说,到时你把契拿给她看便可。”孟父又想到了什么,“这次百花宴可休要再给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