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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密室。
寂静漆黑的四周只有一阵诡异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
云荆虽看不见,但也能想象出秦砚脸上毫不掩饰的憎恶,居高临下藐视他的画面。
男人只剩下四肢,眼眸空洞死寂,身上数不清的疤痕,伤口只简单包扎了一下,还在往外渗血,身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勉强吊着最后一口气苟延残喘。
比起前面几次的歇斯底里,云荆这次格外冷静。他不敢动,就连呼吸也只敢慢慢来,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会开裂让人痛不欲生,当真是生不如死。
秦砚神色阴鸷,诡异的笑了一声,冷冰冰吐出三个字:“镯子呢?”
闻言云荆迟钝了好一会,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那是十四年前他抢过来的,谢晚舟擅长机关,那镯子中必定藏了什么。
他找了不少能人都无法解开其中奥秘,仿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镯子,只不过精美漂亮一些。
他是不可能信的,就算解不开也要毁掉。但那玉镯无论怎么摔都完好无损。他没办法只能和栖梧宫一同封印起来。
下人把他嘴里的布拿了出来,云荆扯了扯嘴角缓慢说着:“呵,是清洛想要吧,那镯子早就被我摔了啊。”
秦砚讽刺一笑,不紧不慢拆穿着他的谎言,语气肯定:“是在栖梧宫吧。”
闻言云荆身子明显一僵,面部因痛苦扭曲了起来,嘴巴又被重新堵了起来。
秦砚就是这样给人希望又让人彻底绝望。他什么都猜到了还要故意来问他,单纯享受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
见云荆这样,秦砚笑意加深,心里舒服多了,口吻冷峻:“陛下就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云荆嘴里堵着抹布只能默默听着,秦砚目光压迫,一字一句慢悠悠道:“陛下安插在思德书院的人都被我除掉了,还有那支隐藏的暗影卫也快了呢。”
“陛下别想着池琛会派人救你,他自个都自顾不暇。况且陛下如今这样,你觉得他会拼死救一个废人吗?”
秦砚诡异的笑了一声,满是嘲讽,接着道:“池琛派了公主来云朝和亲,估计还有半个月就到了。他都快和陛下一样了,只能来寻求你的帮助。”
他蓦地停下,长叹一声道:“可惜呀,陛下早就被我关起来了,他还以为陛下只不过是失势,想和你一起扳倒我再帮他。真是蠢不自知,可笑至极。”
他好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不过陛下也别伤心,池琛很快就会来这陪你了,你俩就在这一起作伴。这样才不会孤单对不对?”
秦砚使了个眼色,下人立马把云荆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听着自己的希望被一个个无情摧毁,云荆狰狞地大笑起来,最终吐了一口血彻底昏死过去。
站在一旁的御医立即凑了上去替云荆医治。云荆的惨状让他心中快慰无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云蓉发现秦砚终于忙起来了,除了一日三餐和睡觉陪着她,其余时间他都不在。
好不容易有了属于自己时间,而她只能在床上躺着,哪里也不能去。
一想到自己这样,她又在心里把洛缪骂了一遍,连带着秦砚。
他就是故意把她关床上,让她明白害她的罪魁祸首是谁,好让她更加讨厌洛缪。
还好只是两天,不然她要疯了。要不是秦砚答应要带她出城玩,她早就发火了。
郁离见她这样,主动开口:“不如我们替公主弹奏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