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你年纪小,叫我阿苏哥也行。”对方似乎习惯了玩笑,“听我声音这么苏你也就记住了吧?”
“什么叔?”
allure的电子音乐声正在用最大分贝喧嚷,阿苏的声音断断续续淹没在燥热的鼓点里。
夏以臻用力歪着脑袋让耳朵贴紧听筒,一只拨着长发,指尖摸索着耳洞的位置。几次探错,耳垂传来刺痛,肿胀起来。
“能听清吗?你好,你好?”
局促间,手机骤然滑脱。在夏以臻以为用了快五年的手机终于要报废了的时候,一只手将它接住了。
是盛朗,他正站在身侧,也刚刚从卧室出来。
手机这时才开始漏音,阿苏浑厚的气泡音钻入两人中间,盛朗用口型说着:“我帮你拿。”
说完,他将手机贴上夏以臻小巧的耳朵。
夏以臻的大脑在一瞬间陷入三线短路。
耳边,阿苏轻挑的低音炮,还在伴着电子音乐大声放送,她努力辨识着关键词,指尖摸索着耳洞模糊的位置。
而眼前,盛朗略带粗粝的手指正贴在她的耳边。他就这样微歪着头,安静地站在她面前,从高处看着她的眼睛……
所闻与所触的一切,似乎在一瞬间杂糅成乱麻,夏以臻的大脑混沌起来。她只能听见不知是鼓点还是什么,嘭嘭地在耳边跳动。脸颊也跟着热。
“那好,一会儿见。”她最后说。
“哥等你啊——”
阿苏散淡的气泡音闯出来,盛朗一怔,带着一瞬的惊讶向夏以臻看去。在忙音传来的同时,他按下了挂机。
“要出门吗?”盛朗问。
“嗯,你也出门吗?”
盛朗点点头,旋即又陷入沉默。
他的目光顺着夏以臻打理过的长发下移,路过卷翘的睫毛,又掠过她珊瑚粉色晶莹的嘴唇,最终落在红得像熟樱桃一样的耳垂上。
盛朗向夏以臻指尖的耳钉,轻轻扬起下巴。
“一定要戴吗,你的耳朵已经红了。”
“哦是吗。没关系…”
夏以臻很清楚自己的耳垂早已肿得圆滚滚,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表现成有些意外的样子。因为不是这样的话,她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能让自己快速从容地接上盛朗的话。
随后她又补充道:“可能是耳洞打了太久,不常用。”
“不会疼吗?”
“还好。”
“我帮你戴吧。”
夏以臻再次愣住了。
几乎没有给她时间思考该不该,盛朗就从她的手心里,拾起了那只星星形状的耳钉。
他将夏以臻的碎发勾回耳后,俯下身,轻轻扶住她已经发胀熟透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