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苏羲和说了几个我,说不下去。
萧瑾握住苏羲和接过锦帕的手往她脸上轻轻擦,言语带着诱哄,“没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无需勉强。”
也许这一刻的萧瑾太过温柔,也许这些天苏羲和压力太大,她在也抑制不住的哭起来,从默默垂泪到声音越来越大,中间甚至还嚎啕大哭,像要把自己内心所有委屈所有愤恨所有无助都哭出来。好半晌,声音才越来越小,女子若隐若现的嘤嘤声,时高时低,萧瑾没忍住,一把手将她揽进怀中。
萧瑾把苏羲和哭的粉红的小脸按在自己胸口,让她与自己紧贴。他的大掌轻轻拍拍苏羲和后脑,见她哭的身子一抽一抽,他手顺着她的后颈一路滑到纤细腰蜂。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安抚她。
一炷香的时间,苏羲和才缓过劲儿,其实这三年来她过的一点也不好,和林逸兴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在忍耐,他不懂怜惜人还总是自吹自擂,不说二人精神上无共鸣,就是房事上也一样。
她知道林逸兴喜欢温柔小意的女子,他喜欢说话柔声细语,受了委屈未语泪先流,像藤曼紧紧缠绕他一般的女子。
可惜,她不是,遇事她要说明,道理她要辨明,而林逸兴大多时候是得过且过,所以二人从一开始就不对的,她还以为一辈子就凑合了。
原来这次她真的自由了,她又有了选择的权力。
在大雍,律法是支持寡妇再嫁,和离亦可再嫁。毕竟三十二年前,大家打的死去活来,人口骤然凋零,一个国家,人口是基石,所以先皇和当今都是鼓励大家多生多育。
这也是朝堂控制官员和豪绅纳妾人数的原因,皇上不会让少数人占据大量女子资源,让一部分男子没妻子可娶。
拥着苏羲和的萧瑾闻着她身上淡淡清香,渐渐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化,瞬间尴尬的不敢动,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禽兽。
人家哭的正伤心,他现在在想什么,他强迫自己悄悄把身体往后一点,让二人之间留出间隙。
这时,苏羲和也发现自己竟然在萧瑾怀里,她脸颊刷的通红,身子像被烫到,匆匆拉开与萧瑾的距离。
怀中温香软玉骤然离开,萧瑾心头一阵失落。不过,好在他多年在朝堂练就的面不改色功夫发挥了作用,同样厚脸皮也厚到家了,他像被动的那人,说道:“无事,你也是太过伤心,我没关系。”
他说完还特意看几眼自己被泪水浸湿肩膀上的云锦衣袍。
苏羲和根本没反应过来刚才的事,就见自己把人家那么贵的衣袍弄脏了,她后悔万分,恼怒自己没忍住哭泣。
“抱,抱歉,我。。。。”苏羲和磕巴,不知道怎么道歉好。
萧瑾不在意说道:“真无事,这种衣袍多的很,也不是多珍贵。你现在好点了吗?”
苏羲和被他豪横吓到,她听玉霞说过,萧公子的衣袍是云锦,寸锦寸金。
刚哭完的她,脑子有点混,她胡乱的点头,表示自己好了。
此时哭过的苏羲和眼尾带着绯色,眼睛琉璃璀璨,嫣红的唇增添几抹诱惑,真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萧瑾又想起刚刚他大掌抚上纤腰的手感,他食指和拇指不自觉揉搓似乎在回味什么。
同时又在心里哀叹,自己是真的素了太久,怎么总想那档子事。
“苏娘子莫哭了,难道真要把我这萧府淹了才算完?”
苏羲和先是一愣,她没想到气质儒雅不苟言笑的萧瑾还会开玩笑,随即她也笑了,眉眼都更娇媚,“我的眼泪都流到美人湖去了。”
萧瑾一本正经点头,“我说美人湖的湖水如此清澈甘甜,原来都是美人贡献的。”
苏羲和觉得萧瑾像调戏,可又不确定,不过她的脸不争气的发热,又红又烫。
萧瑾自然知道适可而止,他指着另一边的桌子,“去那看看,都是好东西。”
“给,我。。。”苏羲和指着自己,不解问。
萧瑾道:“当然不是。。。”
苏羲和松口气,她就说嘛!这时又听萧瑾说道,“是给你父亲的。”
苏羲和震惊的同时也倍感压力,她不想受这种好,可她爹也确实需要,她鬼使神差的走向那个堆满各种盒子的桌子。
跟在她身后的萧瑾过来指着面前的一堆盒子,“上面有名字。”
苏羲和早就看到,就是因为看到才不可置信,人参,灵芝,燕窝,雪莲,何首乌等等,这些都是她只听过从未见过的药材,太珍贵了。
萧瑾见苏羲和脸上显而易见的喜色,就知道自己准备这些就对了,他又拿起一个单独放在一边的盒子,在苏羲和面前打开,里面是一颗颗金色包裹的圆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