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芫华:……为什么他一副那么淡然的感觉。搞得被追杀跟吃饭一样轻松。
手心一空,再抬眼时,身前已无一人,而不远处倒是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急忙躲在暗处。
“老大,那小子跑了怎么办?”
“他竟敢偷我们的金银,真是不看看他得罪的是何人。”
“不过幸好他只是贪恋钱财的小贼,没有看到那东西。你们先给我追,一旦找到格杀勿论!”
……
奚芫华听到熟悉的声音,虽然语调奇怪,完全听不懂。
她悄悄地探出一个脑袋——
这群人个个粗犷野蛮,而那领头的竟是今早淳于重光身后的侍从。
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一大半人继续追向暗卫的方向。
而领头人返程,奚芫华想了想,偷偷跟在他的身后……
他是淳于重光的侍从,必定是和他住一起的。
奚芫华偷偷跟着他们进了一个庄子,庄子里瞧着简陋,稻草堆了一个又一个。
不过也幸好有这些稻草,她才能藏身。
进了庄子后,领头之人就带着小弟各自回了屋子,而他则进了最大的屋子中,整个过程庄子中从始至终没有一盏烛火亮起。
显然,他们并不愿意被别人发现踪迹,看起来神秘得很。
也不知道阿铭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奚芫华腹诽道。
她悄悄接近主屋,掏出靴子中藏着的匕首,警惕地看向四周。
屋外还留着四人看守,分别站立东南西北四处位置,另主屋门口也有一名匈奴人在看守,若是要进去必得将他放倒。
她心中计算着,趁着夜色浓重,那人有些昏睡时,迅捷地上前,朝他颈后劈下手刃。
那人瞪大双眼,奚芫华拖住减缓他倒下的势头,轻轻将他放在侧放,装作沉睡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进了主屋。
室内倒是没什么特点,不过一案,一床一塌,床和塌之间用竹帘相隔。
案上未放置任何物品,她直接看向塌。
方才的领头之人正在塌上呼噜噜地大睡,环中抱着一方盒。
她眼疾手利地上前又是一手刃,领头之人突然瞪大双眼把她吓了一跳,转而迷蒙着双眼不甘心地晕了过去。
她打开盒子,一卷竹简放置其中。
她忍着激动缓缓打开,一副艳丽的春宫图浮现于她的眼前。
……还有点熟悉。
可不就是当时淳于重光给她看的那卷吗,他们匈奴人究竟对这个有多偏执,竟然连睡觉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