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懿挥了一下衣袖,将束缚着林川川的法术解开,上前将其接住,紧紧抱在怀中。
林川川此时很是虚弱,努力睁开双眸,对上首懿那双幽幽透着寒光的双眸,却从中探到一丝柔情与疼惜。“魔尊大人。”林川川没想到净化魔血竟这般耗费精气,感觉身上每处经络都好疲惫,依偎在首懿的怀抱中,昏迷了过去。
首懿将林川川轻轻放到梁柱旁后,走到布下的法阵前,“这是血盘法阵?”
“没错!一种用来吸取精气煞血的阵术。”玉玄散人毫不畏惧的说道。
闻言,首懿走到玉玄散人面前,依站着一旁的石柱扇起琉雀羽扇,微蹙眉头,睥睨的眼神看向玉玄散人,带着极尽压迫感的声音,淡淡说道:“自报家门。”
“哼!在下玉玄散人是也,临罗山师尊凤狱点化。”玉玄散人冷言道。
听到凤狱这个名字,首懿记起来些许陈年往事。
当年,他曾独自去往临罗山寻取“盛春朝”,在后山看到一山洞,无人立碑题字,于是一脚踹开石门,碰到一位面容慈眉善目,颇有清风道骨之气的老道。俩人对视,那老道睁开的不是人眼,而是发红的、发狠的双目,如同失了魂一般,却在一眨眼间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眼睛。
对他说道迄今为止唯一一句话便是:“尊上何人?老道凤狱。”便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
首懿看这人疯癫模样,没有与他打斗之意,便在凤狱的笑声中离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凤狱的身体内,却如同藏着一只被压抑、被夺舍的野兽,是善是恶还未可知。原来,背后身份竟是临罗山师尊。
“没想到临罗山师尊竟会用这等下三滥手段。”首懿嘲讽道。
“要说下三滥您可误会了,是她主动提出的,不信,您问她。”玉玄散人指着昏迷过去的林川川忿忿的说道。
首懿转头看了看昏迷中的林川川,微蹙眉头,“她不明白本座心尖之血的妙用,你们也不知道?”
见玉玄散人心虚状,首懿继续说道,“本座倒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得知她体内的魔血,便是本座的心尖之血?”
“我师尊修炼了数千年,自有门路。”
“既然知道了,那今日便告诉你们,她——是本座的人。回去告诉那老头,若还敢来伤害她哪怕一根头发,本座便把你们临罗山烧个片甲不留。若是不信。。。。。。本座这烬寒火,你要不先替你师尊和临罗山的生灵感受一下?”说罢,手中渐渐升起一团黑蓝色火焰,周围温度倏然间变得寒冷而灼热。
玉玄散人只觉身上冷热交加,犹如掉入寒冰窖,又如同踩进入了火焰山一般难受,这就是让仙魔闻风丧胆的烬寒火?
玉玄散人望着这个眼神和气息冷冽如冰的男人,心中一阵寒颤。冷哼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首懿任由玉玄散人离去,慢慢将烬寒火熄灭,转身之际,眼中暗含的阴冷寒气逐渐消退,化为平滩。
首懿走到林川川面前,为她挽上额头的一丝碎发,愣愣看了好一会,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独怆神伤。低声念道:“你竟这么不愿接受本座的血。”
手轻轻扶过林川川颈处的伤口,竟痊愈了。林川川逐渐苏醒过来,只见一个俊美、凌厉的面庞看着自己。
“魔尊大人。。。。。。您怎么来了?”林川川慢慢坐起,心虚状。
“本座打扰你净化魔血了?”首懿直言道。
“您。。。。。。您误会了,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我怎么敢忤逆您?”林川川言笑道。首懿暂时不想拆穿,刚要说些什么,只见青鹰以一直雄鹰竟飞到道观中,落地时便幻化成人形,上前说道。
“尊上,给你说个事您可能不信,方才来的路上,青鹰竟被极速冲来的一道红光给撞下去了。”
“废话少说,拿来。”首懿伸出手,打断道。
青鹰努努嘴,将一株散发着点点微光的花从怀中掏出,递给首懿。
林川川看着这一幕,心想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见识这么多魔幻之术。
林川川愣神之际,青鹰惊讶的看着她说道。“枭寻?”青鹰又看到首懿威示的眼神,转而惊讶之感退去,想起来什么似的捂住嘴。
“。。。。。。枭寻?是谁呀,我不叫枭寻,我叫林川川。你。。。。。。是哪位?”林川川疑惑的看着“鸟人”,站起来忍不住去摸他的脑袋。“你这头发像个小猫头鹰,好可爱。”
“诶诶,不要摸我头发,我不是猫头鹰,我是老鹰,知道吗专吃小鸟、小麻雀的老鹰。”青鹰看着这个到了人间还是喜欢打趣别人的林川川,迫使自己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川川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这便是让自然界闻风丧胆的血脉压制。麻溜躲到首懿身后,抓着他的衣袖说道:“魔尊大人,这个鸟人是谁呀?好生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