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刚出生的时候很像眼前这个男人,她那时候看一眼就明白了。
庆幸的是,随着枝枝长大,像妈妈的地方越来越多。
丁骞沉默了很久。
最后疲倦地垂着脑袋,阖上冷厉的浓眉下的一双鹰眼。
他语气平静,像下最后通牒:“给她打个电话,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钟意不愿意,柳眉倒竖:“你不要打搅她。”
“我不会。”他滚了滚喉结,“在她那,我早就死了。”
最后还是周聿白拍了拍钟意的脑袋。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拨了个电话给钟心。
钟心温柔的嗓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意意,怎么了?”
丁骞眸光乍亮,脚步一动,又生生抑住。
他直勾勾盯着钟意的手机。
“姐,你最近忙不忙?”
“有点忙呢,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多,老板又让我带了两个新同事,我还得手把手教她们业务,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
钟意笑道:“那你这是升职了呀,老板涨薪水了吗?”
钟心笑眯眯道:“升了主管,薪水涨了20,年假也加了几天,还算资本家有良心,我这还想着庆祝一下呢,打算带着全家人出去玩几天。”
“姐你真厉害,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你们那破公司,老板再不好好挽留你,我都要吐槽他目不识珠,真替你开心。”
“别捧我啦。你呢?不是说在法国拍戏吗?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今天正好休息,就是想着好久没给你打电话,想你了呗,姐。”
“那你要不要跟我视频呀?枝枝在客厅玩玩具呢。”
“不用了不用了。”钟意赶紧挂电话,“姐你好好带孩子吧,有空我再找你。”
“那好,拜拜。”
“拜拜。”
电话挂断。
丁骞仍是失神盯着她的手机,久久不语。
他最后拜托钟意一件事。
有一笔钱要了无痕迹地转给钟心。
他刀头舐血卖命的酬劳,够让钟心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钟意直接甩头拒绝:“不需要,我家不缺钱,我姐更不缺钱,用不上你这些沾着血的钱,请你和她彻彻底底,毫无瓜葛。”
丁骞看着她板得冷冰冰的脸,目光明明暗暗。
最后到底没说话,转身大步离去。
这场度假并不怎么开心。
钟意在飞机上撑着下巴发呆,连话都不愿说。
周聿白低头翻合同,语气平平淡淡:“担心什么?你那从未露面的姐夫,你小侄女的爸爸,原来是个刀头舐血的雇佣兵?”
钟意恹恹道:“我只是觉得枝枝很可怜。”
她姐为什么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