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饭了?还早着呢!我等你。”秋丫反而不急了。
“不吃了,天天都是破烂饭,看着都饱了!”娟子瞥了一眼锅里的杂粮粥。
马玉芝听娟子这么说,又骂开了:“你个要账鬼,刚吃了几天饱饭把你烧糟的,哪天连稀的都喝不上溜,你就不吱扭了。”
秋丫站在那里左右不是,娟子不想吃,她娘又在怪她。娟子上前拉起秋丫说道:“快点走呀!”
马玉芝不再搭理娟子,随她去吧!一顿两顿不吃饿不死。几个孩子中,数娟子爱拔尖,也数她最不听话,马玉芝懒得跟她较真。
马玉芝对几个孩子非打即骂,娟子挨打相对少一些,父母知道她的犟脾气,生气紧慢不开晴,不想惹忽她,不然会被她气到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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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嘴上却不能纵容她,所以娟子挨骂反而多一些。
走出大门,秋丫说了句:“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跑回家里,打开仓房门,进去拿了两个腊月蒸的还没吃完的冻豆包,回到娟子跟前,塞给她一个说道:“给,快吃,一会儿化软就不好吃了,我娘还把豆馅放了糖精呢!”
然后自己先啃了一口,无奈豆包冻的杠杠硬,只落下了几个白白的牙印。只好用嘴哈着慢慢解冻。
两个发小顶着嗖嗖的小北风,嘶嘶哈哈的啃着冻豆包,不紧不慢地往学校的方向走着。
娟子走走停停,好像有话要跟秋丫说,几次欲言又止,秋丫急了:“哎呀!你这是咋了?跟拉憋肚似的。”
“不是……是……是有件事,想跟你说……又怕……”娟子还是迟疑不定。
“怕啥?谁还能割了你的舌头不成?”秋丫没好气的怼了娟子一句,想迫使她痛快点。
“这几天我一直在奶奶家住,可是……可是我又不想去了,又怕……我娘骂我。”娟子吞吞吐吐的说道。
“这有啥?我以为啥事呢!你平时的拽样呢?现在怎么成了孬茄子?”秋丫见娟子还是支支吾吾,似是话里有话,用了个激将法。
“是在我奶家睡觉有点害怕。”娟子似是下了决心,分明已经带了哭腔。
“怕啥?”秋丫看向娟子,认真起来,不再一副无所谓的口气。
娟子祈求道:“你先答应我,别告诉别人,我才能说。”
秋丫盯着她质问:“我啥时候没给你保密?”
听秋丫这么说,娟子才放下心来,低声说道:
“在我奶家,晚上睡觉,挨着我小叔。他那人睡觉不老实,总是在边上把我的被子掀开……”
说到这里,娟子停了下来,看起来下面还有话没说,只是有些难以启齿。
秋丫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颤声催促道:“然后呢?”
“他……”
“快说!”
“他不但把爪子伸进去上下摸我,还往我身上靠,用他……他的那个蹭我。”娟子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秋丫的裆部。
秋丫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瞪大眼睛吃惊的确认道:“就是……那个?”
“嗯,就是,每次把我弄醒,我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实在慌的不行,就假装翻个身,他才消停。可等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他又开始了。”娟子此时似乎仍心有余悸。
“真的?他咋那样,那不是耍流氓吗?”秋丫不禁喊了起来。
“嘘,你干嘛?还怕别人听不见咋的?”娟子赶紧制止,并且向后面看了一下,防止有人跟着。
然后用手使劲扑打了一下屁股,满脸嫌弃的说道:“昨晚更是……我以为自己尿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