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万里轻轻点头:“无所谓,太难下口就算了,有的是其他法子。”
楚天意味不明地笑了,看向我:“新来的周婉婉不错是吗?”
我没有回答他,不太喜欢他轻佻样,对刚认识的人评头论足。
池万里拧开瓶盖,汽水特有的声音倾泻,像漏气的气球。
“没事我回去了啊。”
他没说不行,我就自觉退下。
“回来。”
刚迈出去的脚步停住,我转身回到他跟前。
“没事了,走吧。”
我看他情绪处在积蓄怒气的状态中,不敢跟他顶嘴,有点害怕他生气,今晚可逃不过一顿教育,于是乖乖地溜走。
王思怡带着周婉婉去了湖边草坪,那里有很多大树,中午树荫足够好几个人并排睡午觉。
她俩把校服铺在草坪上,我直接躺着,通过树荫看着湛蓝的天空,下午该怎么哄池万里呢?我发现自从他上了高中,真是越来越难搞了,脾气一天比一天大,莫名其妙。
我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大哥,下午弓箭部我晚点过去。”
“那我也不去了,我要带婉婉去逛逛社团。”
“好吧。”
于是下午三点上完课,池万里也不搭理我,自顾自拿着书包外套,不像往常一样让我带回家。我从书包里掏出防水防晒霜递给他。
“今早给你带的,别忘了涂。”
他瞥了我一眼:“麻烦。”
“我给你涂!”
也没有拒绝,我就跟着他下楼,并抢先跨上自行车:“我载你好不。”
反正一路下坡,也不费劲。
没想到池万里脸色更阴沉了:“下来。”
“好嘛,下来就下来,干嘛这么凶。”
我站在一旁,以为他会骑上就走,没想到还等我。
“快上车!”
“来了来了。”
“等下,”池万里把外套扔给我,“垫好。”
他载着我,穿过拥挤的人群,按着铃,一路叮当叮当清脆的声音响起,好像小时候他在庄园刚学会骑自行车那会。
我记得那也是一个夏天,七岁的他载着我,在梧桐树大道下,咋咋呼呼地骑自行车,直到两个人摔在石子路上,他磕破了膝盖,我磕破了脑袋。我没急他先急了,他撇下自行车背着我疯跑起来,去找家庭医生。事后我才发现小小的他累到衣服都湿透了,第二天腿酸到走路一瘸一拐还不承认,非说磕得膝盖难受走不了路,害得医生紧张到给他拍片子,发现啥事没有。
我偷偷拽住他飞扬的衣角,好像抓到了少年的羽翼。
作者有话说:
读研时候,家附近有个意式餐厅,每道菜都超吃!墨鱼饭绝了,服务员和主厨都讲叽里呱啦意大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