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娘子!”
“唔,这位郎君,在此处修养数日,腿脚已无大碍。若是早早启程离开白府,奴家感激不尽!”
“林某感念大娘子的救命之恩。如今某身无长物,囊中羞涩,只有这块随身玉佩,用来支付这些天的汤药费和诊金,请大娘子笑纳。”
“郎君说话甚是好笑,奴家若是觊觎你的钱财,自当直接取走,何必让你今日羞辱?我们走!”
“误会,误会!林某心直口快,还望大娘子勿怪。听大娘子的意思,这里当真是白府?林某奉我家郡君之命,本就是来扬州与长乐柜坊身后的白家长期合作的!”
盼儿佯装生气,但是碍于面子,又坐了回去。
“长期合作?什么合作?你不必说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你们没来的时候,扬州城风平浪静,你们一来,官府检查也变得严格了!柜坊的生意最近很糟糕,当真是拜你们所赐!你还是尽快离开白府,算奴家求求你了!”
“大娘子所言我们是何意?”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要藏着掖着?殊不知长乐客栈亦是我白家的产业,那么多人死在了客栈里,你不会以为生意还能继续做下去吧?”
确实,死了人的客栈晦气,别人宁可多走几步路,都不愿意沾染晦气。
“林某冒昧,还请见谅,实在是我等的身份特殊,朝廷鹰犬一直都在寻找我等的下落,无意之中牵连了白府,林某无以为报,这枚玉佩权当补偿了!”
“一块羊脂玉佩,好大的口气!行,你愿意支付,奴家就收下!来人,准备马车送他离开扬州!”
“慢着,慢着!大娘子误会了,这块玉佩本身不值钱,但是拿着这枚玉佩前往广南西路一带的当地土司,可以获得价值不菲的报酬。”
“好啊!此处是扬州,你不愿意给钱奴家也没要逼迫你的意思。你居然还想诓骗奴家前往广南西路,你这是要毁我名节?我一个死了男人寡妇,离开白家前往广南西路已然是违反祖制,三从四德奴家虽然识不了几个大字,也知道礼义廉耻如何写,我们走!”
“大娘子,大娘子,林某当真是错了,还请大娘子恕罪啊!林某无意冒犯大娘子,只是白家救了林某,又被朝廷鹰犬盯上,林某不愿意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林某想要给予补偿。”
“罢了,先不说补偿的事情,此枚玉佩虽说不值钱,聊胜于无,权当你这几日的汤药费住宿费用,两不拖欠。现在说说你之前提到的合作吧!若是不能让奴家满意,随时送客!”
中年文士也算是领教过白氏的脾气了,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想来是自己突然提钱的事情,刺激到了对方。
扬州白家,经营多年,哪里是缺钱的主儿?
白烨:我告你肥胖你信不信?怎么不缺钱?你要是遇到一个什么都跟你斤斤计较的大王,你看你缺不缺钱?
“林某听闻,扬州白家什么生意都做,只要能够挣钱。”
“别啰嗦,都找上门来了,还摸蛆。直接说正题!”
盼儿越是这样,中年文士心中的戒心越小。
白家本来就不是书香门第,当真要讲道理就很值得怀疑了。
“林某听闻,白家曾经组织一支海船从泉州出海,寻访海外岛屿,是否有此事?”
“怎么?你们就在海边,还需要找我们白家询问?是有过,但是遇到风浪搁浅,还死了不少人。你想要购买我们手上的海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