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靖回头,冲她讨好的笑笑,“哥现在就收拾。”他想把花瓶捡起来摆好,但他的双手却从花瓶上穿过。
他愣住。
邬散散瞳孔微缩,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他:没用。
邬靖坐在地上,苦恼,“妹妹,哥好像碰不到这些东西,不能帮你收拾了。”
邬靖咬着后槽牙,嘶嘶抽气。
邬振兴放下揉额头的手,不高兴,“邬散散,你还小吗?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走出去这个门,谁还敢娶你?”
说道这,他顿了下,眉梢不自觉拧起来,“秦家人来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嫁过去?”
邬靖跳起来,冲到邬振兴面前,“妹妹不嫁。”
邬散散眼眶热。
邬振兴自古再说,“你要不想嫁给秦志刚,就不嫁了!秦家人还当秦志刚救你一回,就非他家不可了……”
邬散散站在他面前,突然说,“爸,我哥在这儿,会让我嫁吗?”
邬振兴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两分。
自从邬靖死后,这个家里就在有意的避开事关他的事,提到他,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邬散散看向站在她身边的鬼,笑了,就像小时候,她哥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玩的时候一样,笑容都是甜的。
“邬靖,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这一回,还要食言吗?”
邬靖赶紧摇头,“不会,哥哥不会再食言。”
邬散散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和他拉手钩,邬靖慌忙伸出手,勾住她的尾指。
触碰不到她的手,但已经很满足了。
两兄妹相视而笑。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邬散散放下手,和邬振兴说,“爸,我哥回家了。”
她哼着儿歌,开始收拾客厅。
邬振兴,“!!!”
他心里突突的跳,总感觉他的女儿更疯了,在他面前,勾个手指都像是真的似的。在看眼哼着歌主动收拾被她砸的乱七八糟的客厅,邬振兴一句话都不敢骂她,心里愁得发苦。
儿子没了,女儿的情绪又时好时坏,当父母的愁得头发都要秃了。
邬靖仰头,求拾参,“大师,能让我爸看看我吗?”
拾参在二楼,撑着护栏。
之前邬散散砸客厅,邬靖被迫当罪魁祸首的时候,拾参就在这栋小楼里觉察到些非常有意思的东西。
留下两兄妹培养感情,他在二楼一个储物间,找到一片生了锈的铁片,铁片非常普通,就像是个木疙瘩,要不是这上面上有若有似无的灵气,他还找不出这玩意来。
“是什么呢?”
拾参将铁片在手里掂量,翻来覆去也没看明白是什么鬼东西。
听到邬振兴的声音,他将铁片收起来,离开储物间。
家里出现了陌生人,邬振兴当然有察觉,他看向二楼,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也许是少年俯视下来的角度原因,强大的气场让他心生怖意,竟不敢和少年对视。
“你是?”
邬振兴看向邬散散,脸色黑沉。
家里的陌生人,除了邬散散带回来的,还能是他和妻子吗?邬振兴想到刚刚邬散散在房间里包扎的情景,堵着的气都要把胸肺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