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的事,本宫不会勉强。”冯乐真一脸淡定。
阿叶心里叹了声气,转而聊起别的:“祁景仁怎么将庆功宴办得这样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立了什么大功呢。”
“若非她抓到假冒绯战的人,那整个营关都要背上放走质子的罪名了,难道还不算大功?”冯乐真打趣。
阿叶耸耸肩,表示不懂,冯乐真想起祁景清前些日子说过的祁镇和祁景仁因为庆功宴吵架的事,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半个多时辰转瞬即过,开宴的时间都到了,祁景清都来了,祁镇却还没来。祁景仁脸色不太好看,但依然选择准时开宴。
“你爹跟你妹这场架吵的,有点凶啊。”冯乐真面带微笑正视前方,仿佛跟旁边的人不熟。
身份使然,她的座位跟祁景清的很近,所以不必刻意大声说话,声音便能清楚地传过去。
祁景清这两个月来,只前段时间见过她一次,这是第二次见面,本想与她聊些别的,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是自己的家事。
他苦笑:“这次确实难办。”
“可怜的姑娘,难得亲自办席,当爹的却不来捧场,这简直是堂而皇之告诉所有人,他没将这个女儿放在眼里。”冯乐真假模假样叹气。
祁景清无奈:“如今我一个头两个大,殿下就别取笑了。”
冯乐真笑了出来:“开个玩笑而已,生气了?”
“那倒没有。”祁景清看向她,眸色略微柔和了些。
冯乐真光顾着看祁景仁满场招待客人,一时也没注意到他,等偶然扭头对上他的视线时,不知他已经看了自己多久。
冯乐真心神一动:“怎么了?”
“殿下的口脂似乎有些花了。”祁景清不动声色。
冯乐真微微一顿,赶紧别过脸让阿叶检查。
“是花了,但不明显。”阿叶连忙帮她擦了擦。
冯乐真难得出这种丑,一时有些懊恼地看向祁景清:“你怎么不早说?”
“他们在下面,看不到,”祁景清说罢顿了顿,“也没功夫看。”
冯乐真一顿,才发现下面的人已经喝开了。她无言一瞬,又横了祁景清一眼:“下不为例。”
祁景清笑了,一双眼眸如皓月温柔,正周旋于文臣武将之间的祁景仁恰好看来,看到他的神情后微微一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冯乐真虽然经常看到祁景清笑,可每次看到都忍不住被惊艳,一时间什么脾气都没了。
“你这副皮囊,是生得真好啊!”她心生感慨,朝他举杯。
祁景清愣了一下,脸上突然染了一层薄红。为了遮掩过于外露的情绪,他急匆匆端起杯子喝茶,可喝到口中才发觉味道不对。
可惜晚了,他已经一饮而尽。
“拿错了?”冯乐真问。
祁景清的桌上也摆了酒,只是仅仅是摆着,旁边的杯子里则是刚煮的新茶,酒杯与茶杯同出一套,他拿错也是正常。
面对冯乐真的疑问,祁景清艰难点了点头。
“这酒不烈,更何况一杯而已,没有大碍。”冯乐真不当回事。
一刻钟后,他艰难从轮椅上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摇摇晃晃挤到她旁边坐下。
冯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