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狂烈,只有清醒的执念,一层层绕紧,像炼金术中的封印圆阵,不容破坏,也无法逃脱。
在他怀里,我终于卸下了白日的疲惫与坚强,不再是杰克曼家族的继承人,不是魔法部的实习生,只是他名下、他指尖、他掌控中那个愿意融化的我。
直到浴池水温渐凉,他仍未松开我。
他低声在我耳边呢喃:“菲比,“你可以靠近谁,信任谁,”他低声道,“但你永远属于我。”
——————
夜色深沉,马尔福庄园主卧的帷幕垂得极低。
浴室中水汽未散,我披着卢修斯递来的黑色浴袍坐在床沿,头发还滴着水珠,掌心发凉。他站在壁炉前,倒了两杯深色葡萄酒,酒液在火光映照下泛出厚重的深红。
他没有急着开口,只是走到我面前,将酒杯递来。
我接过,酒液顺喉而下,带着温热的麻意。指尖尚未适应那份沉默,他已在我身侧坐下,目光落在远处窗外漆黑的园林。
“你今天……”我本想问他的,却哑声停在唇边。
“你不必解释。”他开口,语气低缓,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分量。
我怔住。
他转头看向我,眉眼间一如既往的平静,却无比清晰:“你和他之间的事,我知道。”
我屏住呼吸,终于低声问:“你从什么时候……”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缓缓将我额前一缕湿发捻起,替我拭干,再将它绕到耳后。
“从你第一次看他眼神不对的时候。”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指尖冷得发麻。他却不急于逼问,甚至不见恼意,只是低头注视我,声音低而沉:“但我没有阻止。”
我抬起眼,看向他。
“你不怕我离开你吗?”我问,声音发涩。
卢修斯微微一笑,那笑意却不带温度,反倒像是一柄安静藏锋的短刃,映着他一向冷静的轮廓。
“我当然怕。但我不会软弱到用‘恐惧’去绑住你。”
他靠近了些,手指虚扣上我腰侧的袍带,动作不重,却有一种压迫感,像是某种无声的掌控欲——不是为了索取,而是确认归属。
“你可以与他分享欢愉、信任、甚至伤口,”他低声道,“但你要记得,你的姓氏,你手上的戒指……是我赋予你的。”
我心头一震,抬眸对上他的眼。那一刻,他没有掩饰,那占有欲与情感的锋芒在他银灰色的眼底慢慢浮现——沉着,却决绝。
“你若真要离开,我不会哀求。但你若还站在我身边,就别让我看见你犹豫。”
他说完,额头轻轻抵在我肩上,气息带着深夜的凉意与他身上那熟悉的冷杉香,像一把隐忍太久的火,贴着我皮肤缓缓燃烧。
我缓缓抱住他,指尖贴在他脊背的肌理上,感受到他骨节间那份僵硬终于在这一刻松动下来。
“卢修斯……”我轻声唤他,声音里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与心疼。
“你可以爱他。”他说,“只要你记得……我是那个,永远会为你挡开一切的人。”
这一夜,我们之间没有争执,也没有虚妄承诺。
只有沉默的拥抱,和那份太过锋利的温柔,在盛夏夜色中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