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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边的秘密（第2页）

江叙白也停下了筷子，抬头看她，眼神复杂，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敢相信的期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皱了皱眉，对姜絮道：“你别吓他。”

又是这句话。

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姜絮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无力。他到底是有多不相信自己？还是说，“原身”以前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过更伤人的话，才让他如此戒备？

“我没有吓他。”姜絮的语气沉了沉，带着点认真，“江叙白，我是真心想对念念好。”

江叙白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过了几秒，他收回目光，重新拿起筷子，给念念夹了个鱼丸，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吃饭吧，菜要凉了。”

气氛一下子有点僵。

姜絮没再说话，低头默默吃饭。心里的困惑越来越深——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两个曾经最熟悉的人，变成现在这样，连一句真心的话都要反复试探？

她偷偷观察江叙白。

他吃饭的时候很安静，咀嚼声很轻，不像以前总爱吧唧嘴，被她念叨了无数次。他夹菜很有规律，每次都是先给念念夹，然后才自己吃，几乎不怎么动离姜絮最近的那盘番茄炒蛋，像是在刻意避开。

只有在给念念挑鱼刺的时候，他的眼神才会变得格外专注，手指灵活地把细小的刺一根根挑出来，确认没问题了才放进孩子碗里。

这耐心的样子，和记忆里那个把她的作业本扔出窗外、还说“谁让你比我考得好”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姜絮突然想起林薇以前说的话：“男人啊，当了爹就不一样了。”

以前她不信，觉得江叙白这种人，就算当了爹也是个甩手掌柜。可现在看来，他不仅没甩，还把孩子照顾得这么细致。

那“原身”呢？

她到底在干什么？

“那个……”姜絮打破沉默，想缓和下气氛，“下午没什么事，我带念念出去走走吧？总待在家里也闷。”

江叙白抬眸：“你想去哪？”

“随便逛逛吧，附近有公园吗？”姜絮说，“带念念去荡荡秋千。”

她记得小时候，大院里的秋千是她和江叙白的“战场”，每次都要抢，谁也不让谁，最后往往是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滚成一团，然后又嘻嘻哈哈地爬起来继续抢。

江叙白沉默了下，道：“小区后面有个儿童乐园。”

“那正好。”姜絮笑了笑，看向念念，“念念想去吗？”

念念用力点头，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想！我想玩滑滑梯！”

“好，吃完饭我们就去。”姜絮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次他没躲。

江叙白看着她们互动，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吃完，放下了筷子。

饭后，姜絮想去洗碗，又被江叙白拦住了。

“你带念念去换衣服。”他收拾着碗筷，语气平淡，“我来洗。”

“又不让我帮忙？”姜絮挑眉，“江大明星现在这么勤快？”

他动作顿了下，没回头：“别啰嗦。”

姜絮撇撇嘴，也不坚持，牵着念念的手往楼上走。经过厨房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江叙白正站在水池边，背对着她洗碗，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看起来有点孤单。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跟你玩？”念念突然小声问。

姜絮愣了下：“为什么这么说？”

“爸爸刚才一直皱着眉头。”念念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孩童的敏锐，“以前妈妈不理我的时候，爸爸也不笑。”

姜絮的心沉了沉，摸了摸他的头：“没有，爸爸是在想事情。”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这复杂的关系，只能含糊地应付过去。

回到儿童房，姜絮给念念找了件干净的T恤和短裤换上。小家伙很配合，乖乖地伸胳膊伸腿，穿好后还在镜子前转了个圈，问：“妈妈，我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