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文小说

绘本造出来的心跳（第2页）

像个梦。

江叙白猛地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姜絮，她的眼睛里带着点狡黠和期待，像只偷吃到糖的猫。他的心跳更快了，一股莫名的火气夹杂着委屈涌上来，让他想质问，想发火，却最终只是哑着嗓子问：“姜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啊。”姜絮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里的小人儿在欢呼，脸上却装作无辜，“就是觉得……你刚才好像不开心，想哄哄你。”

“哄我？”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自嘲，“用这种方式？”

“不然呢？”姜絮眨眨眼，故意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你不是吃醋了吗？在商场的时候，我亲念念，你就不高兴了，对不对？”

她的气息拂过他的唇，带着点甜，让他的呼吸一滞。

江叙白别开脸，避开她的目光，声音硬邦邦的：“胡说八道。”

“我才没胡说。”姜絮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那里还有她刚才留下的温度，“江叙白，你看着我。”

他没动。

“看着我。”她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恳求。

江叙白终究还是转过头，重新对上她的目光。她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里面没有恨，没有厌恶，只有纯粹的、带着点调皮的温柔。

和五年前那个夜晚，和这五年里的每一天，都不一样。

他的心突然就软了。

那些积压了五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好像都找到了出口，变成了酸涩的潮水，漫过心口。

“姜絮，”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认真的吗？”

不是把戏，不是试探，不是为了离开他而新想出来的招数。

只是因为……想亲他。

姜絮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有脆弱，有期待，还有点深藏的恐惧。她的心猛地一揪，伸出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江叙白，我忘了很多事，但我没忘……我好像，一直都有点喜欢你。”

这句话很轻，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江叙白的耳边。

他的身体彻底僵住了，连呼吸都忘了。

颈窝处传来她温热的呼吸，带着她身上的馨香，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他心口发紧，却又舍不得推开。

喜欢……她居然说喜欢他？

这个词，他等了多少年？

从穿开裆裤时抢她的糖，到高中时偷偷看她练琴，到大学时在图书馆门口等她，再到这五年……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听到了。

江叙白缓缓抬起手，犹豫了很久，终于轻轻落在她的背上，动作生涩得像个第一次拥抱别人的少年。

“姜絮，”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点哽咽，“别骗我。”

“不骗你。”她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骗你是小狗。”

他没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客房里很安静，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阳光慢慢移动，在两人身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像一层温柔的茧。

姜絮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突然安定下来。

或许，那些空白的五年很难填补，或许，过去的伤害需要很久才能抹平。

但至少现在，他抱着她，她也抱着他。

这就够了。

她轻轻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故事还很长，但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讲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