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棠宁不再怪罪她,余舒婉也变得活泼起来,她拍了拍胸口:“你放心,往后我只认你这一个表嫂。”
闻言,陆棠宁面色有些古怪,犹豫道:“你不是喜欢世子吗?”
她还记得初次见面余舒婉的那番打扮,传闻裴小将军有一个红颜知己,正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郎。
“我……”余舒婉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墨迹道,“在你们定亲之前,我确实想过要嫁给表哥的。”
听到这话,裴知行立刻看过来,眼带惊讶,他可从来不知道他这个表妹对他有这番心思。
“可是去年我陪着姑姑去南音寺见到了无名大师,他算出表哥命中有一劫难,唯有找到命定之人才能化解。后来姑姑找遍京中女子,恰好发现就是丞相府千金,于是就有了这门亲事。
再后来,丞相府换了成亲的人选,但你和陆桃夭是双生姐妹,无名大师又云游去了,姑姑便默认了这件事,我也就歇了这份心思。”
说完,她见陆棠宁正看向远处,怕她不相信自己,连连保证道:“你放心,我现在真的、真的不喜欢表哥了。”
陆棠宁见她较真:“我没有不相信。”
忽然,她想起那日裴知礼说的话,自言自语:“所以真的是因为我,裴知行才出事的吗?若是嫁来的人依旧是陆桃夭?”
“你别乱想啊,那些话都是我骗知礼的,你也知道他是小孩子,最好骗了。”
“我没乱想。”陆棠宁轻松地笑了笑。
真正能救裴知行的只有距离京城千里外的农女叶君书,她才是他的命定之人,燕王妃找错了。
陆棠宁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来给她看,问到:“这玉佩就是你口中的无名大师给的?”
“对。”余舒婉点头,“阴生玉佩给了你,阳生的给了表哥,只是没想到这双生玉佩分开了再也没有合体的机会了。”
“对了,无名大师可还说过其他的?又或者说,你知道无名大师什么时候回南音寺吗?我想找他问些事情。”
“其他的倒是没有了。”余舒婉顿了下接着道:“每年正月十五,无名大师都会回南音寺一趟,但是无名大师只见有缘之人,能不能见到就看你自己了。”
天色越来越沉,眼见着就要下雨,两人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陆棠宁回来时,茯苓已经撑不住困意睡着了,她蹑手蹑脚地回到屋内,脱衣上床。
裴知行有眼见的在屏风外,没有跟进去,她紧紧握住玉佩,看来她必须得去南音寺一趟了。
昨夜闹得太晚,果不其然她今早起得晚了,也不知昨日哪里扭到了腰,此刻酸痛得厉害。
她扭着腰从床上爬起来,叫茯苓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完前往燕王妃处请安,刚一进屋,就见裴知礼和裴知仪正缠着燕王妃,余舒婉坐在一旁。
三个人见到陆棠宁,默契地同时站直身子,燕王妃瞧着这一幕,不禁笑出声:“这三个难缠的,我原还怕你管不住呢,这样看来,应该早些将你娶进门的。”
余舒婉和裴知礼被她说得满脸羞红,倒是裴知仪跑到她身边,主动求她陪着玩,燕王妃见状将四个人都打发了出去。
“都出去玩吧,小心些,别摔着。”又看向余舒婉道,“今晚长阳街有灯会,你带你嫂嫂他们出去玩玩,省得一天天闷在家中。”
余舒婉笑着应下,裴知仪将陆棠宁拉到梅园中,献宝似的捂住她的眼睛,直到到了地方,才松开。
“嫂嫂,你看,这是哥哥特意给你做的赔礼,但是哥哥脸皮薄,不敢去找你。”
裴知礼的脸一瞬间爆红,他想解释,结果磕磕绊绊地什么也没说出来,倒是验证了这件事。
陆棠宁笑着揉了揉裴知礼的头发:“那我就谢谢知仪和知礼了。”
“不……不用客气。”裴知礼跑到一旁,“你要试试吗?”
陆棠宁看着还算结实的秋千,不准备扫他们的兴,主动坐上去,三个人轮流推她。
裴知行看着眼前美好的一幕,于是守在身侧,静静地看着他们嬉笑玩闹。
等陆棠宁回到卧室时,她才终于扶着腰倒了下来,本来就痛得腰如今雪上加霜,她让茯苓找刘大夫要了些药酒,仔细揉着。
“小姐,好好地,怎么就伤到腰了?”茯苓心疼地帮她揉。
陆棠宁没敢说昨日五皇子的事,怕茯苓知道后担心,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躲过去。
等揉得差不多了,才躺在床上,问道:“秋露今日可做了好吃的?”
她昨晚在宫宴上就没吃饱,早上又起得迟了,如今这么一闹,倒是饿得厉害。
“秋露知道小姐爱吃,此刻正在厨房忙活呢,小姐可要去看看?”
陆棠宁扶着腰刚想拒绝,转念一想,若是她和茯苓也能学些皮毛,往后也不至于一直惦记这口,于是让茯苓扶着她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