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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人参果树下道不同不相为谋（第2页）

桌上，还摆着两枚人参果。

镇元子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孙悟空也没有动。

他知道，正戏要开始了。

“千年前，方寸山有一位神秘道友，曾以一杯‘混沌茶’与我论道，让我受益匪浅。”

镇元子放下了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我说的，可对？”

孙悟空体内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

师兄……真的来过。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拿起一枚人参果，在手里抛了抛。

“老神仙认得我师兄？”

“何止认得。”镇元子抚了抚长须，“你师兄的‘破道’之论，至今仍在我耳边回响。他认为天道有缺，圣人补天，不过是给这牢笼打上补丁，越补越牢固。唯有破道，打碎一切，方能重获新生。”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孙悟空。

“只是我一直不解，他既然信奉‘破道’，为何又要让你走上西天取经这条路？这可是佛门典型的‘补天’之路。”

孙悟空捏着人参果的手指，微微收紧。

原来师兄早就将他的大道，告诉了这位地仙之祖。

“你此行，是奉了佛门之命，还是奉了你师兄之命？”

镇元子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过来。

“这二者，道不同，路亦不同。”

他死死地盯着孙悟空，仿佛要从他的每一个毛孔里，看出林杰的真实意图。

孙悟空的脑海里，闪过师兄在后山钓鱼的懒散模样，闪过他为自己拍碎五指山时的霸道，也闪过他最后那句“自己的路，自己走”。

师兄从未给过他命令。

师兄给他的，永远是选择。

“俺老孙谁的命都不奉。”

孙悟空将人参果往桌上重重一放。

“西天，俺师父想去，俺就陪他去。”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路上神佛想拦，俺就打碎他！”

他抬起头，直视着镇元子的双眼。

“俺师兄说了，自己的路，自己走。”

镇元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