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轻呼一声,整个人被拽的往前一倾,鼻尖撞在商言坚硬的胸膛上。
清冷带着苦涩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疼。”
应拭雪委屈地眨了眨眼,却看见商言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掌心下的身体,体温高的不正常。
应拭雪瞬间就把商言的警告抛到脑后,伸手就要摸商言的额头:
“你是不是发烧了?”
商牧野瞳孔骤缩,这条野狗,居然也敢碰自己的父亲……
商言冷着脸偏头避开那只手,抓住应拭雪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在应拭雪纤细的手腕上留下淤青。
“应拭雪,我已经警告过你了。”
商言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沙哑:
“滚出去。”
“不要!”
应拭雪突然红了眼眶,他的脑海里又闪过了商言中毒,昏迷不醒的样子,隐隐约约的后怕又涌上心头。
不知哪来的勇气,直接抱住了商言精瘦的腰:
“我得确保你没事,我才会走!”
书房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商牧野倒吸一口冷气,嫉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扯那个埋在父亲胸前,不知死活的贱人……
商言垂眸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少年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衫传来,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药效来势汹汹,商言已经开始头晕,眼前发花,他扶着沙发想要站起来,却又慢慢滑坐下去,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
该死的药效喝这个黏人的小东西都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松手。”
商言忍着身体的灼热,冷声呵斥道。
“我就不松,不松!”
应拭雪逆反心理上头,反而抱得更紧,声音闷闷地再商言灼热地胸口:
“你总是赶我走,可你明明对你的养子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对我也一样。”
商牧野几乎要咬碎一口牙齿,这个蠢货是在阴阳怪气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父亲对他们的冷淡,和对这贱人严苛中透着的纵容。
爱装的绿茶吊。
“你胆子很大。”
商言的凤眼轻轻瞥过商牧野,眼底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商牧野知道自己犯错了,而且这次是父亲最不能容忍的错误——商言最恨的就是背后偷偷耍小手段的人,他也是因此,才被发配到了剑桥,数年都不能回本家。
商牧野浑身本能地发抖,他终于支撑不住,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板上。
他先是试探性地用头发蹭了蹭商言的膝盖,发现商言不怒反笑,薄唇轻勾,商牧野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父亲非常生气。
但他之前也耍过小手段,父亲看在眼里,也并不说他什么,甚至纵容了这种行为,把自己宠的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