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性感而危险的磁性,却因为说出来的话,像刀一样刮在应拭雪的心上,泪水从泛红的眼尾缓缓滑落,却被商言轻轻抹去。
“不要为我这种人哭,应拭雪。”
商言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可应拭雪却能读出他的深意,他闭了闭眼:
“所以,商言,我的痛苦和挣扎,我对你的爱,在你眼里只是不适合吗?给我一个具体的回答,我只要一个答案,你告诉我,我也不是那么不要脸的贱人,我得到了,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回去吧。”
商言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利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没有直接回答应拭雪的问题,那份居高临下的漠然彻底点燃了应拭雪心里的导火索。
“回答我啊!”
应拭雪猛地冲上前,他站在高大的商言面前,显得更加渺小,却固执地仰着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商言:
“你总是这样,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永远不让别人和你分担,别人的感受对你来说算什么!?”
“应拭雪。”
商言的声音低沉的可怕:
“我最后说一次,回家,我已经把答案说的很明白了。”
“我不!”
应拭雪几乎是尖叫出来,长久以来积压的委屈,让他抛下了作为天才的体面,在这一颗彻底爆发。
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声音破碎却尖锐:
“你不敢回答是不是?因为你心虚!商言,你就是爱上我了……”
后面的话应拭雪没能说完。
商言动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在应拭雪情绪最激动,防备最弱的瞬间,他一步上前,扣住了应拭雪的后颈,迅速而有力地按了下去。
“嗯……”
应拭雪只觉得后颈一麻,一股无法抵抗的眩晕感瞬间冲上头顶,他眼中激烈的情绪瞬间熄灭,只剩下茫然和不敢置信,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商言手臂一捞,稳稳地接住了他软倒的身体。
怀里的人轻得像一片羽毛,浑身冰冷湿透,还在无意识地微微颤抖。
那张总是带着甜甜笑意的脸此刻苍白脆弱,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商言垂眸看着应拭雪,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涌着的是处理麻烦的烦躁,还有难以察觉的,被那滚烫眼泪和绝望的质问刺中的异样。
他静坐着沉默,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失去意识的应拭雪拦腰抱起。
应拭雪头无力地靠在商言坚实的胸膛上,湿漉漉的头发带来一阵冰凉的水汽。
商言抱着他,大步走到客厅,将他轻轻地放到沙发上。
动作看似粗暴,落下来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直起身,没有丝毫犹豫,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应薇。”
电话接通,商言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冷静和疏离,听不出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