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的他心中惦着的,却只有东方煜和父亲的安危。
所以,才会那样拼命地敌方、攻击二人,而在耗尽真气后险些送了自己的小命。
虽称不上心有余悸,可感觉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楚,那种“活着”的感受便格外鲜明。某种睽违已久的平静与轻松,亦随之于心头扩散了开……
却在此时,敲门声响。知是东方煜,白冽予一个“请”字方脱口,那熟悉的身影便已一阵风似地推门而入直奔至床畔。
入眼的俊朗容颜,一如所料地载满了深深忧切。
“列……”
十分平实的一唤,却隐含着深深的忧心、不舍、自责……以及爱怜。他几近跌落地跪倒床畔,眸间喜悦与某种过于难解的色彩交错,却终只化为了纯粹的凝视。
若非自个儿如今处处是伤,只怕东方煜便要像以往那样将自己紧紧拥入怀中了吧?
伴随着心下如此认知浮现,唇角淡笑勾起,他轻轻抬手,让显然已经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东方煜轻轻握住……那包覆住掌心的温暖让唇畔笑意随之加深了几分:“还好你没事。”
如此一句,让听着的东方煜先是一怔,而旋即红了眼眶,道:“是啊……这次又是你救了我一命。”
“柳兄为人光明磊落,虽对那等施毒用药的伎俩不屑为之,却仍须得多加防范才好……”
“我明白。”
“……你坐一下吧?我精神尚好,还想听你交代一下这之间的事儿。”
“好……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提便是。”
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激动的跪在床边,东方煜面色微红,边点头边起身于床畔歇坐了下。
目光,却始终未曾由青年身上移开。
望着榻上那笑意盈盈的容颜,连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他几个吐息缓下了过于激动的心绪后,依着青年的提问讲述起这六天来的一切。
当然,他和白毅杰的那段对话是多少带了过的。
在此之间,白毅杰还遣人送了热粥过来。如此细心安排让东方煜稍微讶异了下,却还是托人谢过,并亲自给他喂了粥后,才又继续起先前未完的谈话。
白冽予本就多少推出了事情的经过,此刻听东方煜仔细说明,也不过是为了应证所想而已。倒是后者大概叙述完后,便因想起了什么而微微一愣。
瞧着如此,青年启唇轻问:“怎么?”
“在此议论这些或许不大好。只是咱们如此费心维护,却不知两位前辈的决战结果究竟……”
略带不解的一句未完,便已见得榻上青年莞尔一笑。
“这还用问吗?”
“喔?”
“此间种种皆由白前辈一手安排,却不见得西门前辈的身影……只要观看谁人较有余裕,这答案不就显而易见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