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连番刁难挑起了怒气,琰容语带讥诮出言反问,一双眸子更是透着怒火,似乎下一刻便要拍桌而起不欢而散。
--可正对着的关阳却只是从容依旧地啜了口茶。
“琰容兄弟忒也急躁了些……取天帝人头什么的,自然是不会要你去做的。但你既主动要求合作,总得先告诉我为什么会想扳倒天帝吧?]
“报仇。”
“谁的仇?”
“……青龙。”
“原来如此……想不到小兄弟竟也是‘青龙余党’的一员。”
“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算是够了--但是,我又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呢?”
“这……”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少年微微一怔:“天帝早就有意侵吞白桦,阳三爷不会不知吧?”
“我知道。”
“既是如此,为何--”
“要想保得白桦平安,和合作与否本是两回事……咱们不会坐以待毙,也有相当的武力和手段应对。在此情况下,我看不出彼此合作的必要。”
“……据说阳三爷是个商人。既然是商人,自会希望能在损失最少的情况下,获得最大的利益不是?”
“不错--你倒是有些开窍了。”
“作为天帝的心腹,若有我提供的消息,白桦便能省去许多无谓的损失,从容安排反制的计画。”
“可问题就在于天帝是否如你所言的那般信任、看重你了。”
顿了顿,关阳双眸微眯,在少年反问前先一步开了口:
“恕我直言--若天帝真有那般信任你,就应该会告诉你诛杀青龙的计划。可眼下青龙已死,你又说了是要为青龙‘报仇’,显然是不清楚天帝的计划,自也称不上心腹,不是吗?”
这番话显然正中琰容痛处。他神色一变双唇微张似想解释什么,却终只是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方道:
“……在青龙死前,我确实还称不上天帝的心腹--可现在不同了。”
“喔?怎么说?”
“眼下青龙已除,天方内除天帝外权力最大的便非朱雀莫属了。他不但是头号杀手,更一手掌控了大半内务……天帝好不容易才除了青龙,自然不可能放任朱雀继续坐大。”
“可就我所知,朱雀对天帝极为忠心,并无反叛之意。”
“他无意反叛,天帝却没可能不猜疑--当初青龙也不过是名气盛了些,还不是给天帝逼得非结党自保不可?”
话语至末已然带上了几分愤恨,却反倒显得情真意切起来。
可听着的关阳却只是静静啜了口茶,直至见他心绪稍平后才缓缓道:
“那么,如果我希望你‘加快’天帝的猜疑呢?”
“你是说……离间朱雀和天帝?”